司徒雨軒頓時看向了鬼婆婆,面露幾分不解之色,其餘人等也都一同看去,一樣是面帶疑惑。 “婆婆,並非是雨軒無能,實在是已經無路可退,倘若要進入那寒冰極地而死,倒不如拼死一戰,還能以解這段時間的心頭之恨。” 鬼婆婆目光環掃一眼,回來的路上她依舊在盤算,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跟司徒雨軒說,但有一點是必然的,這件事隱瞞了這麼久,她雖本打算永遠隱瞞下去,可因果迴圈卻由不得她,此事勢必要說清楚了。 眼下人太多,鬼婆婆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 “宮主,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們還沒有真的到了絕路上,宮主也大可不必現在就做最壞的打算和安排。” 司徒雨軒微微皺眉,她瞭解鬼婆婆,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說。 三長老看了看鬼婆婆道:“大長老,我們與鬼門之間的交鋒已經持續了很久,以往雖然是旗鼓相當,可現在鬼門在天魔教的支援下實力大增,這段時間,五長老、二長老、四長老相繼道滅,我們一直在竭盡全力的抵抗,可實力上的差距擺在眼前,我們的確已經沒了退路。” “難道婆婆您還有什麼良策麼?”司徒雨軒皺眉道。 鬼婆婆深吸了口氣,嚴肅的道:“宮主可還記得那個叫莫凡的青年?” 莫凡二字一出,司徒雨軒,三長老,包括司徒月馨在內紛紛變了臉色。 “莫凡?”司徒雨軒秀眉微凝。 “沒錯,就是那個莫凡。” “本座怎會不記得,哼,前不久他竟然還損毀了本座的攝魂幡,若非眼下情勢所迫,本座非要親手擒住此子,剝了他的皮,把他的元神替馨兒煉製成命鬼。”說話間,司徒雨軒頗有深意的道:“婆婆,倘若不是你,三長老已經將他的元神帶回了,你似乎對那小子有意庇護,這不像是婆婆您的所為啊。” 鬼婆婆瞥了三長老一眼,看來三長老是把莫凡元神逃走的責任推在了自己身上,實際上,那莫凡卻是憑藉自己硬生生從攝魂幡中逃出來的,這件事跟自己沒關係。 不過也無所謂了,三長老這樣說,也是情有可原。 三長老見鬼婆婆目光看來,微微低下了頭,顯然有些慚愧。 “宮主想必也知道,此次遭難的還有醫仙谷,醫仙谷的楚湘現在跟我們的處境一樣。” 提到楚湘,司徒雨軒沉吟道:“他……他醫仙谷的事情,與本宮何干?婆婆,你提他作甚?” 鬼婆婆又道:“就在不久前,莫凡憑藉一己之力,將追殺楚湘的鬼門眾人全部誅殺,其中包括鬼門二長老,甚至還有那凌劍魔君的大弟子徐天慶,同時斬殺鬼門弟子數百之多,無一人倖免。” “什麼,這怎麼可能?”三長老頓時驚呼一聲。 她上前一步:“大長老,你說的是真的?我曾與鬼門二長老交過手,險些吃了虧,那莫凡僅憑一己之力竟然可以把他殺了?還有凌劍魔君的大弟子徐天慶,實力恐怕要比那二長老還強不少,不,這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錯了。” 大長老緩緩轉頭,也不言語,只是看了一眼三長老,三長老便退了回去。 “難道……” 司徒雨軒聽到後一張臉上的神情有些僵直,她是鬼婆婆看著長大的,她瞭解鬼婆婆,尤其是在這種時候,絕不會信口胡說。 “婆婆,那莫凡竟然有此等實力?” 鬼婆婆再次瞥了一眼三長老,事到如今,三長老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看向司徒雨軒道:“宮主,上次我用攝魂幡收了莫凡的元神,本指望將其帶回,可半路上攝魂幡卻躁動不安起來,那莫凡的遠勝之中透出一股強大的劍魂之力,生生擊破了攝魂幡,並且從中逃了出來。” “這……” 司徒月馨搖頭道:“不可能,攝魂幡乃是本宮鎮宮之寶,就算是化神境強者的元神一旦被吸入其中,也絕對不可能自己逃脫,那莫凡就算再強,也不可能達到化神境吧?” 三長老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少宮主,倘若並非親眼所見,我豈敢亂說啊?” 一時間,眾人沉默不語。 幾息之後,司徒雨軒穩了穩心神:“婆婆,那你方才的意思是?” “莫凡有意助本宮一臂之力,向鬼門發起反擊,唯有重創鬼門,才有機會徹底擺脫他們的追擊。” “婆婆,這是那莫凡對你說的?我們剛剛還要奪了他的元神,他現在反過來要幫我們?這簡直太不合乎常理了,這種時候,他本該落井下石找我們報復才是。” 三長老瞥了司徒月馨一眼,而後對鬼婆婆道:“月馨所言沒錯,這沒有道理啊,難道那莫凡與鬼門之間也有深仇大恨不成?可即便如此,也不會跟我聯手,畢竟我們差點害死了他。” 鬼婆婆沒辦法對他們講明其中的原委,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司徒雨軒。 司徒雨軒已經隱隱察覺到,鬼婆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瞞著自己,而眼下不少人在場,她不方便說。 “此事容本座想想,大家先各自恢復療傷。” 眾人這才逐一散去。 三長老見司徒雨軒沒有刻意留下自己的意思,也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