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閃目看去,的確有人從遠處緩緩走來,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外門執事白如鏡。 “嘿,這老傢伙怎麼看起來眼熟?”寶財皺眉道。 金鱗盤臥於房頂,看的最為真切。 “好像是當日,跟在魯長老身邊的另一個執事。” 寶財又道:“他來幹什麼,難不成還要追究當天的事?” 莫凡擺了擺手:“你們不用驚慌,各自修行就好,我去看看。” 莫凡開啟防禦法陣的缺口,白如鏡緩步走入,人還未到就露出了笑意。 “哈哈哈,莫凡小友,多日未見,老夫貿然來訪,叨擾叨擾。” “白執事,您老怎麼來了,快,裡邊請。”莫凡是真心不願意跟這些人打交道,但人家禮敬有加,自己總不能失了禮數。 “好,我們屋裡談。”白如鏡走向小屋,時不時看一眼莫凡的靈園,不由得讚歎道:“哎呦呦,小凡,你這園子打理的可太好了,老夫身為主管靈園分配的執事也有二十幾年了,莫說你一個散修,就是外門弟子,也從未有人能像你一般。” 寶財臥在水塘裡,露出一雙巨大的蛙眼瞪了瞪白如鏡。 二人來到屋內。 莫凡給白如鏡沏了一杯櫻蕊茶,瞬間屋子裡茶香四溢。 “執事大人,不知道您此來可是有事?” 白如鏡品了口茶,笑道:“什麼大人小人的,何須這麼客氣,以後你就叫我一聲白伯即可。” “這個……”莫凡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一顆心不擴音了起來。 “小凡,今天老夫來,是想通知你一件好事。” “好事?” “當然是好事,魯長老已經允准,將你收入點蒼門下了。” 莫凡的神情忽然間有些凝滯。 “怎麼,你不高興?” “白執事,哦不,白伯,我這個人自由慣了,不受管束,我怕到時候門規太多,再惹了麻煩。” 白如鏡急忙擺手:“不不不,你可千萬別有這個壓力。唉,你肯定還對當天的事感到掛懷,老夫跟你說,大可不必,魯長老那是什麼人,豈會斤斤計較,另外,這天底下誰不愛才惜才,你說對吧?” 莫凡勉強露出笑意,喝了口茶水。 “且不說別的,你一個散修,憑藉自己的努力,連魯長老的親傳弟子都不是你的對手,那麼多人看著,不管受傷也好,死了也罷,但說到底,他們得服氣啊,你說是不?” 莫凡輕輕點頭,白如鏡這話說的,真是讓人五脈通透,可是他感覺,自己有點把不住他的脈了。 “至於那些所謂的門規,約束不到你。等你成了外門弟子,魯長老很快就會收你為親傳弟子,畢竟那件事剛出,立馬收你總是不好,另外,再有兩個月就要舉行外門論道大會了,憑你的本事,拿個前十還不輕鬆?” “到時候你就直接被引入內門修行了,如果運氣好,再被哪個內門長老看中,小凡,以後老夫可就要承蒙你多多照顧嘍。” 白如鏡雙眼笑的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隙。 幸福來得太突然。 莫凡有點承受不住。 忽然間白如鏡站了起來:“看我,人老了記性也不好,這外門弟子的道服我都給你帶來了。” 說話間,白如鏡從乾坤袋裡取出了一件道服。 “你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白伯,我這……” 也不等莫凡說完,白如鏡直接拉住莫凡的胳膊:“臭小子,是不是太開心了?可以理解,這天下間多少人都想成為點蒼弟子,能有你這個福氣的,萬中無一,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也是正常。” 白如鏡竟然親手給莫凡穿上了青色的外門弟子服。 “哎呦,剛剛好,正貼身。” 硬的,莫凡從來不怕,但是這軟的,有時候的確比硬的管用。 可真是盛情難卻。 最主要的是,莫凡到現在也想不通,這白如鏡和魯長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見莫凡穿好了道服,白如鏡看了看窗外:“小凡,從今以後,咱們可就真是一家人了,你好好準備準備,兩個月後,給咱點蒼一門爭光添彩,也不枉魯長老對你的知遇之恩。” “老夫還有要務處理,就不多留了,告辭。” 將白如鏡送走,莫凡往回走,寶財戲謔的道:“呦,小凡,你這身袍子看起來蠻精神啊。就是看起來,有殺氣。” “財兄,你就別調侃我了。” 六月的天,總是說變就變,天空中漸漸凝聚起了烏雲。 “哎,看來要下場大雨了。” 莫凡嘀咕一聲便回了屋內,周通每晚都要喝多,此時才剛剛睡醒,他揉著眼睛從屋內走出,看到莫凡這身打扮,不由得愣在了那裡。 “小凡,你這,你……” 進了莫凡的屋內,周通一番詢問,莫凡便將白如鏡來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周通摸著八撇胡在地上來回轉悠:“呀,真是奇了怪了,這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是沒安好心。可是他們究竟在打什麼算盤呢?” 咔嚓! 一道閃電劃過長空,頃刻間驟雨傾盆而下。 莫凡看了眼窗外道:“這場雨來的快,下的也真不小。” 周通拿起茶壺對著茶壺嘴灌了兩口。 “要我說,你還是把這身衣服給他還回去,就算你要參加論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