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皺眉盤算片刻後道:“這個……雖然我當初身在丹籙內門,但點蒼七峰之間交往不頻,尤其是玄靈一門,皆是些精怪,我的確不甚瞭解。” 莫凡也未多問。 回了屋內,繼續在周通的指點下修行煉丹術。 一晃十天過去,莫凡的煉丹術確有精進,但卻依舊沒能煉成第一爐丹藥。 十天來,他一直在留意金鱗三精,發現他們老老實實的很本分,只是靜心修行,甚至連一株靈材也未曾傷到。 這一日,莫凡來到園中。 他看了看寶財臥著的小水窪,實在是小了些,寶財臥在裡面稍稍一動,水就會溢位來。 於是,莫凡在寶財疑惑的目光中走了過去。 他將附近的一些靈材斬斷,留出了一塊不小的區域。 寶財不解的問道:“道友,這些靈材眼看便要成熟了,你為何給剷掉?” “金蟾前輩,以後,你在這塊地上修行便是。” 寶財瞪大了一雙蛙眼,恍若沒聽清楚一樣:“這,這塊地方,給我了?” 莫凡輕輕點頭,寶財直接從水窪裡跳出:“可我佔了你這些地方,卻讓你損失了不少的靈材。” 莫凡放眼看了看四周:“我這靈園內的靈材,暫時還算夠用,不差這幾株,這樣前輩也能輕鬆一些。” 寶財沉默片刻後,沉沉的道:“切莫再叫我前輩,我也僅僅是虛長了年歲罷了,寶財承受不起,小凡,不如以後,看得起我的話,兄弟相稱怎樣?” 莫凡微微拱手:“財兄?” “哈哈哈,好,好好。” 幾息之後,莫凡又看向圍欄下的金鱗道:“金鱗前輩,我看你不如到小屋的屋頂,那裡的靈力最為充裕。” 金鱗吞吐著蛇信,一雙豎瞳中也流露出幾分意外。 “我怕擾了你的清修。” “不會,你在屋頂,我在屋內,我們各不耽誤,何談叨擾。” 金鱗巨大的蟒頭輕輕點動:“小凡,你稱呼寶財為兄,這前輩二字,我也受不得。” 話音剛落,遠處的蛛網上,彩蛛笑道:“就是就是,你竟然與那大蛤蟆兄弟相稱,你我便是姐弟,從今以後,你叫我一聲彩蛛姐,怎樣?” 莫凡隨口便叫:“彩蛛姐。” “唉。” 寶財翻了個白眼瞪著彩蛛:“八腳怪,我警告過你多少次,我是金蟾,不是大蛤蟆。” “嘿,你竟然說我是八腳怪。” “你不也說我是大蛤蟆了嗎?” 兩精還要再吵,被金鱗喝止:“你們幹什麼呢,這裡是什麼地方,人家小凡肯讓我們留在這裡,還多加照顧,不得放肆。” 寶財頓時轉身看向莫凡:“嘿嘿,抱歉抱歉,我以後不跟那八腳怪一般見識就是了。” “你……”彩蛛瞥了眼莫凡,不敢再說。 莫凡卻淡淡一笑,轉身回了小屋。 他再次取出丹爐,按照周通的教授一遍遍的去嘗試,好在準備的靈材比較充足,隨著十天的努力,他已經漸漸入了門道。 夜晚時分,莫凡驅動熔岩地火灼燒丹爐,神魂感受著丹爐內細微的變化,整個過程都進行的比較順利,但偏偏就是在最後一刻失敗了。 他雖不氣餒,卻有些懊惱,只因這最後的關鍵時刻,需要瞬間收攏火靈于丹爐之內,方能將丹爐內已經無比精純的靈力固化成丹。 可是這殘次的丹爐卻無法承受。 莫凡幾次謹慎操作,都清晰感受到最後一刻,丹爐有要炸裂的跡象,才使得他功虧一簣。 他不願放棄,只有整理心情繼續嘗試。 與此同時,靈園中。 伏在屋頂的金鱗正在用精魂與彩珠和寶財溝通。 “小凡正在修習煉丹術,但我見他的丹爐,層次太差,導致他一次次失敗。” “金兄,小凡讓你伏於屋頂,你怎的窺視人家動靜?”彩珠問道。 金鱗嘆了口氣:“哎,我也是無意,小凡屋內靈力變幻異常,我擔心他會練功走火入魔。” 寶財說道:“那……咱們能不能幫他一把?我看小凡這孩子,成。起碼跟那些點蒼弟子不一樣,起碼沒低眼看我們。” “嗯,我覺得也是,金兄,要不然咱們幫他一把?” 金鱗頓時說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畢竟我們與他初識不久,這麼做我們是要承受很大風險的。” 寶財沉吟一聲:“金兄所言有理,但我還是覺得,這孩子值得結交。” 彩珠接茬道:“沒錯,這些天來,我一直在觀察他。十幾歲的一個孩子,只是一個散修,經營這麼大的靈園不說,幾乎每天不眠不休,這份執著的道心很難得,他也的確不易。” “好,既然二位都這麼想,我金鱗也願冒這個風險。” …… 屋內,莫凡煉的這一爐丹藥,再一次進入了最後的關鍵期。 由於多次的失敗,他甚至有了些陰影,遲遲不敢收攏火靈。 就在此刻,三枚閃爍著淡淡熒光的內丹從視窗飛了進來,這三枚內丹圍繞著丹爐飛旋,透出的氤氳靈力湧動在了丹爐的外面,竟是將丹爐給護了起來。 莫凡心念一動,險些失敗。 他知道這內丹對精怪而言意味著什麼,此時此刻,只要他取了這三枚內丹,就等於要了三精的命。 他萬沒想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