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莫凡的竹園劍拔弩張。 但丹籙門幾人卻遲遲不敢有所動作,當日的事,陳道成回去後越想越覺得蹊蹺。 如此大事,他不知該怎麼跟師兄們和師父說。 可不說也不行,齊牧作為三師兄,就這麼活活燒死,不是小事。 最後陳道成只好向師父稟報,而他所描述的過程,省去了他和齊牧密謀害死莫凡的環節,只說是一場普通的切磋技藝,然後莫凡為了取勝,勉強凝聚高階火靈,結果導致火靈失控自焚其身。 胡衝亂撞之際害死了三師兄齊牧。 師尊和幾位師兄聽後,第一個感覺是一場意外。 但陳道成格外提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莫凡引火自焚,雖然傷勢看似嚴重,最終卻只是重傷沒有死,而同樣的火卻讓齊牧幾乎在瞬間就化作了飛灰。 另一件事就是他發現齊牧的丹爐不見了。 師尊面色陰沉,沒有開口。 但座下的弟子不免詢問。 “你的意思是,三師弟的死是那莫凡有意而為?” “道成,你可要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可有真憑實據,或者有人知曉其中實情?” 陳道成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幾人便商定去現場再探個究竟,這就是當日金鱗發現幾個丹籙門的人在竹園外探視,卻沒說半句就離開了。 回去之後,又是一番研究,他們甚至找了一些當日在場的修者,但那些修者絕大多數都保持中立,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兩方誰都不好得罪,也犯不上得罪,謹言慎行才是上策。 結果依舊是,沒有真憑實據。 要知道,點蒼七峰的長老都算得上大能之人,身份還高,即便莫凡的師父在閉關,卻不代表他沒有師父,而且他的師父也是主事長老。 所以在沒有真憑實據的前提下,陳道成的師尊不方便出面討要說法。 否則門下弟子被活活燒死,作為丹籙門主事長老早就親自來了。 幾個師兄弟在一起研究,不論如何也要出這口氣,就算不是莫凡有意而為,齊牧也是因他而死,再加之這莫凡的丹道技藝對丹籙門是一種威脅,所以此人必須要死。 他們向師父提出了這個念頭。 老謀深算的師尊閉目不語,看似沒有給出指示,實際上這就是一種指示,一種默許,否則的話,當他聽到門下弟子要動手除掉莫凡時,直接開口制止也就是了。 然後陳道成和幾個師兄商量著。 莫凡既然要去醫仙谷求醫,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那就在去往醫仙谷的路上將之截住,莫凡已經重傷在身,僅憑那兩隻道獸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到時候直接將之殺掉,神不知鬼不覺。 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 為了殺掉莫凡,他們的確派人去了數萬裡之外的醫仙谷,結果得知,並沒有人來療傷。 從那之後,莫凡就好像消失了一樣,他們不止一次在竹園外檢視動靜,但只見金鱗守著竹園,卻從未見到過莫凡的蹤跡。 一晃就是半年。 終於前幾日,他們得知了莫凡重新出現在了御劍峰上。 這才氣勢洶洶的趕來找莫凡討要說法。 哪曾想,今時今日的莫凡,態度一改往日,變得十分強硬,甚至連門都沒讓他們進。 甚至大有要跟他們動手拼命的架勢。 如此一來,幾個丹籙門弟子反倒是有些犯起了難。 “二師兄,此地不宜動手啊。”一道者在老者耳邊低語道。 “沒錯,事情鬧的太大,最後對質起來,我們還是缺少有力的證據。” 陳道成說:“幾位師兄,那莫凡根本沒去什麼醫仙谷,這還不算證據嗎?” “師弟,那算什麼證據?他大可以隨便改口,去什麼其他地方療傷,我們如何一一驗證?” 陳道成似有不服,又道:“可三師兄的丹爐沒了,只要把他擒住,搜出丹爐,那就是鐵證。” “你這豈非廢話?看這莫凡的架勢,大有要跟我們死拼的意思,如果我們得手,搜出丹爐尚且好說,搜不出呢,那莫凡的師父可是御劍峰主事長老,到時候討要說法,師尊也保不住我們。” 陳道成一臉的苦色:“這……那我們興師動眾前來找他,就這麼回去,豈不是讓人恥笑?” 一直沒開口的二師兄面沉似水。 他沉思片刻後道:“夠了。” 說罷,他看向莫凡道:“大家雖非同門,但為同宗,不必劍拔弩張。倘若道友願證清白,只需將乾坤袋交由老夫一觀便可。” 柳菲兒看了看莫凡。 莫凡手持赤霄劍,冷笑道:“我剛才說過了,我莫凡修行,希望安寧平安,但苦修的修為,並不是為了忍氣吞聲的。你們想來找我切磋,我就得答應,你們想找我討要說法,我就得給你們說法,現在又想要看我的乾坤袋,我就得讓你們看?” “抱歉,辦不到。想拿我的乾坤袋,可以……從我的屍體上拿走便可。” 霎時間,一股強大的傲然之氣從莫凡的體內油然而生。 柳菲兒在感受到這股氣息時不由得皺了皺眉,她認識莫凡時間不短,但卻從未發現莫凡竟然還有如此傲絕的一面。 就是靈俏仙子在感受到莫凡此刻的氣息時,也不由得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