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傷的程度也是一樣,莫凡口中說很快就能痊癒,傷勢並不嚴重,但他料定,靈俏和雲露心中會有一個權衡,尤其是跟自己剛剛交手的靈俏,她應該會感觸很深。 實際上,莫凡此時體內也的確有傷,所以這件事做起來很自然。 見莫凡執意不肯,靈俏點了點頭,隨之看了雲露一眼。 “既然如此,那我和雲露師姐就回去了,今天能和道兄切磋道法,讓靈俏受益匪淺。” 幾人寒暄幾句,靈俏和雲露這才離開了莫凡的竹園,向著迎仙台的方向而去。 路上。 雲露皺眉道:“師妹,看起來,小凡還不知道,否則他未必會與你切磋。” “嗯,希望師父說的,不是真的吧。” 雲露點了點頭:“方才你和小凡切磋,怎的突然停了?” 靈俏沉默了一會,這才說:“沒必要再比了,他受傷了,而且受了很重的傷,只怕三年五載也未必能夠痊癒,如果師父所言是真的,他也不會是我的威脅。”不知為何,說這話的時候,靈俏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雲露捕捉到了靈俏這個很微小的笑意,一時間,她的心裡泛起了嘀咕。 因為她分辨不清,靈俏的這一絲笑意,笑的是莫凡不會對她構成威脅,還是笑的,她不用為了有一天,要跟莫凡真正較量而為難。 “希望如此吧。” 雲露又道:“這或許的確是一樁好事,那現在來看,在點蒼七峰之中,除了摘星門的那個蕭錦瑜,在年輕一代的弟子中,你應該沒有敵手了。” 靈俏回道:“未必,此事事關重大,難保不會有些弟子藉助某種秘法強行突破修為,倘若再得到高階的法寶,還是不容忽視的。” 二人來到御劍峰的迎仙台,這才返回點蒼峰。 …… 雲露和靈俏離開後,莫凡稍稍鬆了口氣。 方才交手,他的確是強撐著,真氣在體內運轉不暢也就罷了,還要忍受鑽心劇痛,滿打滿算也就發揮出三成戰力而已。 柳菲兒急忙來到近前,見莫凡臉色稍有些發白。 “師弟,你沒事吧?” 莫凡調整了下呼吸:“沒事,只是有些奇怪,靈俏的道法應該不僅於此,而且方才不過剛開始而已,怎的突然就停下了。” “會不會是靈俏發現了你有傷在身?” “嗯,有這個可能,但是師姐,你不覺得今天雲露和靈俏此來,本身就有些古怪麼?” 柳菲兒秀眉微皺,思索片刻後嘀咕道:“我也一直想說,雲露和靈俏可是不常來我們御劍峰,尤其是靈俏,算起來除了上次你和通覺鬥技,她沒怎麼來過,今天說是探望你,但我覺得實際上就是要和你切磋。” “她們說是為了查詢自身的不足,你相信麼?” 望著莫凡的雙眼,柳菲兒緩緩搖頭,幾息之後,她凝眉道:“我也不大相信,可如果不是這個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莫凡深吸了口氣,再次看向兩人離去的方向。 “我倒是覺得,她們想探一探我的底細。” “探你的底細?什麼意思?” “師姐,關於懸天閣宗主道滅的事,這麼大的事,到現在好像一直都很平靜,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傳言?” 柳菲兒搖頭道:“沒有,師父被召到懸天閣後第二天就回來了,哎,這種事乃是點蒼宗的大事,師父也不會跟我們說的。” 莫凡發現柳菲兒似乎的確不知道,也就沒再多問。 柳菲兒待了一會,逼著莫凡喝了些靈膳湯後這才離開。 竹屋內,金鱗來到莫凡近前。 “這些人怎麼一個個都奇奇怪怪的。” 莫凡瞥了金鱗一眼,淡笑道:“金兄也覺得奇怪?” “何止是奇怪,總覺得好像都有自己的心事,哎,你們人類就是這樣,永遠也不知道你們心裡都在盤算什麼。” “金兄,說實話,揣摩人的心思的確很累。” “小凡,今天靈俏和你切磋,我一直在仔細的觀察,就像你和柳菲兒說的那樣,與其說是一種切磋,倒不如說是一種試探。” 莫凡目光中流露出幾分讚許,他點頭道:“沒錯,靈俏在試探我的底細和實力。” “可她試探你幹什麼,難不成,她認為以後會跟你動手?” 莫凡緩緩搖頭:“不清楚,不過,我就是感覺她在試探我,所以我在切磋的時候,有意讓她察覺到我有傷在身,而且傷的很重。” 金鱗聽後略顯驚訝的道:“方才切磋時,你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是有意的?” “也不全是,哎,我的傷僅僅恢復了大半,運轉修為的確很痛,不過,我只是有意放大了一下傷情而已。不管她是什麼目的,或許這樣就會讓她安心了吧,我不想成為她心目中的對手。” “我明白,你這招倒是高明,料想靈俏並不知道,你的傷勢用不多久就可以痊癒,這所謂的試探,倒是會給她造成一種假象,使她非但沒能摸清你的實力,反而會產生一種錯誤的判斷。” 莫凡瞥了金鱗一眼:“金兄,聽你這麼說,怎麼感覺好像已經把靈俏當做敵人了?” 金鱗索性直接與莫凡四目相對,頗有深意的道:“或許你不想,但你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