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來這間石房。這裡一向是她可以等到黑衣男子的地方。她不停地從這間石房發出訊號,不停焦慮地走來走去,她心徹底迷亂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什麼冷靜什麼矜持什麼自制早已丟上九重天去了。
“……是。”西幻雪躊躇著,末了又補充:“她真是甲子西,那些記憶是騙不了人的!”
一夜無眠,一夜良心的不安,當她發現石房裡的陰暗正好掩蓋她過去對子西所做一切的後,不禁想起了那熙忨二十一年十二月十五日那天,細柳營內,宋逸狹蹙著眉冷然對她說著“總有一天本王要撕開你和他的笑臉”的情景。若果在那天,她還可以冷靜自制侃侃而談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可如今那個知曉她過去的人回來了,她所有的笑臉幾乎在子西面前是那麼鄙夷低微。
“哼!她說你就信!那丫頭忒精。”黑衣男子揚了一揚黑色的袍身,動作明明那麼狂傲,可是語氣竟然帶著分讚賞:“冷靜如你也怕是被她騙了!”
“不!我有預感她真的是甲子西!”
“胡鬧!”男子一口怒斥阻斷西幻雪的下文。“她的靈魂已被打至地獄怎可能出來!”
西幻雪怔了怔,表情還是不信。“你上次月食時把她放出來,會不會是那時候……”
“不可能!”黑衣男子一口駁回。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低估他的巫術,他要那人生那人便是生,要那人死,那人便永遠墜入地獄不得超生。甲子西,只能說命中註定得應此死劫,怨不得任何人。連他,她也不能有半句怨言,這是她欠他的!
西幻雪忽而覺得無力,她靠上了石房內陰冷的牆壁,喃喃:“她肯定是回來討債的……她那麼相信我……我……竟然……”
西幻雪一語未畢,卻被一陣黑風掃過而後沉沉靠著牆壁滑了下來,最後重重趴倒在地面上,一步外,黑衣男子袍袖下的手掄得死緊。“玩物就是玩物,廢物一個!先前還說得多麼花哨。”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