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2 / 4)

小說:還你前生 作者:津鴻一瞥

了若,何況是那些調查,不過是瞎子摸象。上次的無果而終不是最好的證明?”

“那就任由神秘人這麼下去嗎?到後頭會不會反而被他勒住脖頸?”樂擔憂道,從一開始他們在明,神秘人在暗。這一場仗因神秘人而獲益,也因他而多了個可能失敗的因素。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調查,依舊無法得知此人的真實身份。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於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乘彼垝垣,以望復關。不見覆關,泣涕漣漣。既見覆關,載笑載言。爾卜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三歲為婦,靡室勞矣。夙興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於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靜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爾皆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沒有回應樂的問,宋逸反而朗朗背誦著《氓》,視線卻徘徊停留在兩壁的巨幅畫。

右壁上,“夜宴圖”模仿畫家顧閎中《韓熙載夜宴圖》的痕跡很重。從屏風的畫法、人物的肖像、以及用筆線條,竭力達到逼真。屏風和床榻分隔著畫面,卻不類真跡使每段獨立成章,似乎故意在畫的時候就縮短屏風和床榻的尺寸,隱隱透露著“有隔似無隔”的無奈。人物肖像上模模擬跡的著筆,以形寫神。韓熙載從頭至尾一直保持著眉峰雙鎖、若有所思、沉鬱寡歡的神情,其他人的樣貌清一律採用線條、點式。好似述說著眾人皆濁之意。畫面上,延續真跡中聽樂、觀舞、歇息、散宴四大場景,然而筆力更多的是放在歇息這一場。徵歌買妓,飲酒弄妾,假寐而息,使得“韓熙載”宛若從歷史上的畫卷走來,與作畫者惺惺相惜。更或者,這卷畫幅本就是作畫者假以“韓熙載”之意而畫!

左壁上,“五柳圖”色彩雖濃墨有致,卻不同於“夜宴圖”的墨色濃暗。以粉藕為背景色,陋屋前的五株柳樹則取鮮豔豆青,大有一股同陶潛的清淨雅緻之意。畫中五柳先生短褐穿結,身倚第四株柳樹身,空酒瓶分置其他四株柳樹前,隱隱點點的人影置酒而來,五柳先生依舊笑眸,右手執卷,左手握葫,一派無人之象!宋逸嘴角微哂,不知是不是在嘲諷自己,兩幅巨畫皆是這一個月所作,然而“五柳圖”說花費的時間不如“夜宴圖”之久,明明抒懷錶志到後來成為一種諷刺,深意暗含的兩幅畫同處一室,究竟是要騙誰?

“主子?”尋著宋逸出神的原因,樂也終於將視線放至“五柳圖”,而後睨了一下另一旁的“夜宴圖”。不懂得畫的他隱約聽過宋逸說“夜宴圖”是“別有深意”,“五柳圖”是“以示其志”。然而現在不管是什麼圖,什麼意,什麼志,他需要的是行動,只有行動才能制止一切毫無意義的虛度!

“《氓》是講女子大膽求愛,卻最後難逃男子薄倖。然而,她與一般棄婦不同的是她逃脫了沉溺。”宋逸回神,微微回首卻並未直視樂,悠悠道:“于嗟女兮,無與士耽,神秘人是要提醒本王‘無與士耽’,不要做個棄婦,哈哈……”揚笑的表情沒有任何真實的笑意,這恐怕是近些日子來宋逸不得不學會的一件要事——隱藏真實的情感。

“棄婦?神秘人是想要說什麼?是不要繼續留戀在這細柳營嗎?那主子是不是要開始行動了?”樂錯解了“于嗟女兮,無與士耽”的含義,摩拳擦掌地以為終於要一展身手了!

宋逸突然“噗嗤”一聲,真正笑了出來,能夠把“于嗟女兮,無與士耽”理解成不要留戀細柳營還真不愧是樂!他凝眸望著“夜宴圖”,手中玩弄著杯子:“伺機而動是最好的方法,既然相互考驗,那就由時間做最後的決定,是否‘耽’,就看天意!”說罷,宋逸扔下杯子,大步跨去“夜宴圖”下,毫不猶豫大手一伸,“嘶——”字卷撕裂之聲充滿一室。“無與士耽”,意指他是那個女子,而宋括就是那個氓嗎?意指他的“耽”最終還是難逃宋括的拋棄嗎?不!這一字,宋逸心中不下百遍的吶喊,他從來都只想要個交換,一個可以跟宋括作交換的籌碼,可是越到這裡,越發不可收拾。最早的一步踏開後,步步便都由不得自己,就算自己甘願赴死,手下的兄弟,倒下的具具骸骨,他真的可以再說出一句只想交換的話語嗎?停下手中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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