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作為禮物要他們送回王朝,宋括一見直接把那些東西丟進大鼎裡,燒都嫌臭,立馬命人更換了個鎏金鼎才肯作罷。
“枯木禪師呢?”宋括雙眸冒火,近來不僅是抉城異變,連朝中的勢力也呈現失衡狀態。原本兩頭分立的紀氏和夏氏,如今紀氏被打壓下去,夏氏也因為抉城一役幾乎士氣盡斷,整個朝臣在失去兩個大頭的狀態下依舊還是蠢蠢欲動,並不是那麼聽話。加上南越的異動,宋括這幾日幾乎沒睡個安穩覺,夜觀天象卻尋不出個陣法來破解。一本《易經》幾乎被翻爛,宋括還是難以懂得究竟該怎麼像當初子西那般結合星象演化出陣法,於是很多時候他都會去西寢殿,一待就待很久,然而,子西並不理睬他。不是兀自吃著點心,就是拿起筆寫些莫名的詞,絲毫不在意他的存在。他也為此與曾扼住她的腕厲聲責問她的無視,卻被她譏諷得當下也想要斬殺她!但,他清楚,她的存在絕對可以制約宋逸,因而,他必須留下她!
“回皇上,枯木禪師雲遊而去,無人覓得其蹤。”明德嚥下一口口水,心驚驚道。
出乎意外,宋括並沒有發脾氣,只是疲憊地往龍椅上靠著,閉目凝神。枯木禪師自從醫治好了子西后就沒有再出現,朝中的謀臣對於抉城的那個營帳幾乎都採取一致的看法——先攻為上。宋括不是沒想到先發制人,只是那個營帳就和南越的“繼任者”幾乎一個樣,反偵察做得太好了,幾乎讓他錯意北齊和南越早已結盟。可是,若真是北齊和南越結盟,沒道理北齊那裡沒放出任何訊息,最古怪的是“白狼將軍”謝昭珂自幾月前便失蹤,照道理,有北齊國師謝昭瑛坐鎮,謝昭珂不可能失蹤的,就算真的失蹤,為何連謝昭瑛也一起失蹤?當世三大傳奇人物,單憑個枯木禪師就讓他望嘆不已,與其並列的北齊謝昭瑛道人絕不可能那麼輕易在戰場就一下落敗失蹤,而這也是他相信抉城那個營帳時北齊的兵力的原因。可是,目前半知半解的渾水他真的不知該從何下手!
思慮半刻,宋括起身踱向了西寢殿。在殿口,看見甲闤行色匆匆地出來,他不由得屏息而待。近日來,子西頻繁傳召甲闤,聽聞太醫院其他太醫言甲闤給子西開的方子是一劑比一劑狠,心裡不由得雜亂地想著難道子西出了什麼事?還是右腿又生疼了?
“臣甲闤參見皇上!”甲闤早在殿內就睨見了宋括,卻見宋括站在殿口,於是加緊步伐跪地行禮。
“免禮。”宋括望了一眼殿內:“娘娘右腿又疼了嗎?”
甲闤抬眼掃了一下,幾分異色並沒有讓宋括注意道:“回皇上,娘娘近來心口痛。”
“心口痛?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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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闤三角眼裡的光多了分詭異:“心病。”
“有何可解?”
甲闤搖了搖頭,還是以往那句話:“心病還須心藥醫。”
“子西素時都讀些什麼書?”宋括但見甲闤一臉無奈,既而轉換話題。他相信以他的聰慧絕對也能習得一絲星象變異,到時若真有戰事他也能對付自如。
甲闤微微一細想:“娘娘最喜讀些有的沒的,兄長也時常訓斥娘娘說身為女子就該多讀些《女戒》,《孝經》……”
“朕問的是娘娘都讀些什麼書?”宋括沒耐性等甲闤說完他兄長的訓斥,畢竟在繼續說下去是不是也要把教訓女子的那一套壓到他身上,那他成什麼了!
“娘娘總是喜歡寫些詞,多俗……”甲闤沒料到後頭字還沒出口,宋括就抬步而去。甲闤望著宋括進殿的身影,嘴角一抹詭笑。他知道類似今日這般戲弄宋括的機會並不多了……
入殿的宋括直直奔向伏案的子西,冷眉一挑,又是詞!他怒而一把扯出所有宣紙,狠狠地擰著,然後拔開,最後揚成碎片飄散與空中。
“我見君來,頓覺吾廬,溪山美哉。悵平生肝膽,都成楚越,只今膠漆,誰是陳雷。搔首踟躕,愛而不見,要得詩來渴望梅。還知否,快清風入手,日看千回。
直須抖擻塵埃。人怪我柴門今始浚攥踏破蒼苔。豈有文章,謾勞車馬,待喚青芻白飯來。君非我,任功名意氣,莫恁徘徊。”子西隨著宋括每一施力,淡漠地念著,眼神放在窗外的西闕園景裡,有著一種穿透的深意。
“夠了!”宋括忽而發洩完了那對宣紙,伸手狠狠扣著子西的下巴:“甲子西,朕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子西冷笑:“那麼皇上何不把子西處死呢?”
宋括施在子西身上的力道減弱,雙眸閃出厲色:“你不是怕死嗎?”
子西笑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