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不會這麼好過,不會只是前世被挖肉化骨那麼簡單!
“放棄王婉那顆棋子,我會是最好的棋子。”西溟雪趁著黑衣人還未笑停,思緒登即轉化。
“哼!你失敗過一次,你認為你還有什麼可利用的?”黑衣人的問很是輕蔑,似乎他現在對西溟雪的態度,便是主宰一切的神對隨便一指便可被捏死的螻蟻那種輕佻恣意。
“不論是紀凌萱,還是王婉,你都該知道宋逸心中只有我吧。”西溟雪故意笑得有些誇張,然而心在抽痛。親自挖開自己的傷痕,自己給自己撒鹽,痛得心窒。“只要是我,你認為他願意放棄那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嗎?”
“噢。”黑衣人若有其事般:“那又怎樣。二月二那晚若非你故意遊園,還守在寢殿窗臺下,上演了一場痴心女子不堪被棄、心憂昏倒的戲,否則你認為宋逸可能會見你一面嗎!可笑!”
被人當中刺破把戲總歸有些不堪,西溟雪強忍心中的難堪,裝得很自然之樣:“若不是那場假昏倒,怎麼證明我在宋逸心中還有可以扳回一切的地位?又怎麼可能聽到宋逸的真心話呢?”她走向黑衣人,自通道:“怎樣?與我聯手?各取所需。”
“你需要什麼?”
“權傾天下。”西溟雪機械回答,然而她警覺黑衣人必是不信任的。她回答得太快了,就好像洩了自己的底,透露了自己另外的意圖般。
“你要權傾天下,我也要權傾天下,可這天下只有一人為主,一山不容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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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溟雪截斷黑衣人的話:“到時候各憑本事,你若殺得了我,算你為王,若我殺得了你,便是我為王。如何?”
黑衣人一頓,突然間恍然:“你該不會是想假意與我聯手,實則幫助宋逸保住這片國土吧!”
西溟雪“咯咯”笑著,笑得有些假,心道自己在黑衣人面前演戲猶若在魯班前舞弄斧子,不自量力。但戲開始了一半,自是不能退鼓:“你該不會是怕輸給我,不敢與我聯手吧!”她裝著很是了得之樣,借欲轉身而走,步伐卻極小,“也罷,沒有你,我也能在後宮掀起一輪浪,到時什麼張三啊,李四啊,本嬪見一個堵一個……唉,前院打得熱烈,我後院也燒得個徹底,嘻嘻……”
“你要怎麼做。”黑衣人冷不防一問。
“很簡單,你的計策之一不外乎女色,以色惑敵。可是——宋逸不若宋括。王婉會晉升昭儀,僅因為她父親是鎮南將軍。形勢之下,宋逸也未對王婉有任何改變。紀凌萱封后也證明了宋逸不會與紀太后反目,同時也證明了我在他心中還有一絲掀風起浪的契機。為什麼你偏偏放棄一個可以討乖的甜頭,卻要個悶葫蘆呢?”邪魅一笑,笑得有些風華,西溟雪手心卻涔滿了冷汗。誠然,她是在騙黑衣人,至少騙過了他,她假意和他聯手,那麼她必定能夠知道南越國在這其中的貓膩。同時,她也可能知曉究竟最初的孽緣是如何開始,才能知道如何結束。
即使,對不起宋逸,但至少最後她可能幫助宋逸守住這片國土,這是如今她所能給他的,也是她最能回贈宋逸曾經堅貞不渝的守護。宋逸天生不具王者霸氣,可是性仁,只要有他在的國土必定是國泰民安的。她很希望能夠親眼看見宋逸手下國土上那片陽光燦爛的天,沒有外敵的侵擾,沒有過多的權勢陰謀,有的只是最初百姓間歡樂的樸實生活,一派平靜祥和。如果禍事真是由她一人引起的,那麼她也只能若枯木禪師所言,真正去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她曾經也想過逃避,憑什麼幾百個年前的錯誤,要由她來承擔。可漸漸的,當她看清楚了後,也只能認命了。
結束,還是永無止盡的輪迴受難,她情願選擇第一個,至少無怨無悔!
“看來你也不需要我聯手。”黑衣人看著西溟雪堅定的眼神,久久一語。他真的可以相信她嗎?她太善變了!前一刻是甜蜜的擁抱,後一刻可能就是飲鳩的毒酒,可是為什麼他還是不可自拔地想要陷進去。他曾經是怎麼對自己說的,為什麼只當她眸子裡那股堅定、不服輸的光一閃現,他就好像入了一個障,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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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西溟雪輕吁了一口氣,總算他是半信了她了。“我需要你的幫助。”原本隱藏在袖子間的扇子重新被抽了出來,優雅拓開,盈盈扇著,一股清新的風撲面。洗耳恭聽的黑衣人,看著忽然拓開扇風的西溟雪那嬌憨的模樣,有一股暖流亙過他冰冷的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