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破: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上)
考慮了很久從哪首歌開始,那感覺就像一個女孩繞著鏡子試了N件衣服、換了M副首飾、化了K種彩妝——只為了趕赴一場期待已久的讓人興奮而羞澀的約會,而我,此刻正奔赴一場歌詞的盛宴。對於歌詞,我一直感覺那是人類從遠古走來一直淺斟低唱的私語,是一場毫無遮掩的性靈獨舒,或激昂或柔軟地打在心靈節拍上,掃除匆匆趕路的麻木。原諒我突然異想天開,想沿著這條飄著歌謠的田間小路整理這一路凌亂的愛情芬芳,可是走到這條花徑的盡頭我心突然打了個趔趄,一股莫名力量讓我慢慢回頭,突然發現原來有些花只要從心底開啟了,就不會重來。漫漫花叢,你滄桑一笑,欲語無言;千里之外,我緩轉過頭,淚流滿面。
想通了。或許人這一生始終逃不出命運的掌紋,握緊了,是窒息的枯萎;放開了,是孤獨的自由。所以人在撒手人寰的時候手是半握著,自然下垂。
所以原諒我握緊拳頭也唱不出那句:花開一次,我卻錯過;原諒我放開拳頭也只一聲:命亦如此,情何以堪?
握不住的它。
此刻,生命和愛情似乎在一剎那間一齊撕下它的面具,面目猙獰挑戰你活著的理由。你說你對人世早已滲透,你說你對彼岸的憧憬也一任東流,你不在乎。可是,可是當那些美好的畫面從眼前飄過,你還是忍不住說了句:
“停下你美麗的腳步,請!”
我笑了,知道你還是放不下——那些愛情曾經的綻放過的絢爛——你想重溫。可是最後你居然冷靜地望著我,說愛情其實就是一場荒涼的對視,透過雙眸,結局已定。你靜默的眼神讓我心疼。親愛的,什麼也別說,現在靜靜地聽我為你彈一首《東風破》,好嗎?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東風破: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下)
此刻,我想拋開所有的典故,所有的借鑑,所以的關於這首詞背後的爭論,而是完全沉浸在這樣一首歌中,聽這樣一段故事:
那年你總角垂髫,春扉半掩,卻嗅青梅,欲說還休。而我漸漸發現那個從小和我在田野裡嬉戲玩耍的野孩子早已眉目長開,閃爍的是一雙可以讓我心跳的眼睛。我不理解,卻無法拒絕。
漸漸地,所有的躁動和羞澀在倆個欲拒還迎的心靈中分崩瓦解,終於,我輕輕地牽起你的手,那天晚上。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突然在心底默唸這句話,雙頰滾燙。
然而作為一個男人,我一無所有,除了一顆滾燙而脆弱的心。當我看著你漸漸朝我走近,我卻一步步地退卻,拿什麼來愛你,我的愛人。愛,不是一句空頭支票。
所以,我決定到遠方去,去打下一片娶你的理由。可是當你聽到這個訊息時,你哭了。寸寸柔腸,盈盈粉淚,你不明白一個男人的自卑,你不明白他巴不得為你掏空的心脆。你突然抬起頭,告訴我我一直耿耿於懷的事——
你把所有的提親都退了,你說你要嫁給我。
我聽了如五雷轟頂,我開心地彷彿世界都是我的,可是轉眼我卻看見楓葉如著火般熱烈而激情地燃燒,只是澎湃過後等待我們的卻是灰飛煙滅的餘燼,楓葉的顏色,結局的看透,我別無選擇。
“對不起,我愛你!”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
我看見,你的眼神一點點地碎裂,你說我一直沒有愛過你,你轉過頭。默默。
我剛想解釋,我剛想上前用一個擁抱換取你的轉身,我想帶著你遠走高飛。然而我只是在原地想,而你,從此走出了我的視野,我的生命。
我在原地等了一分鐘,卻在懺悔的沼澤地跋涉了一輩子。
江湖夜雨,十年寒燈,點一盞不滅的離愁。對酒消愁,百年孤獨,唱一曲不完的離歌。終於,我覺得自己可以回來了,我實在抵不住孤燈冷雨下對你的思念。
可是,那年的村莊早已換了模樣,聽鄰人說你早已遠嫁他鄉,了無音訊。
其實本已做好最壞的打算,紅顏如斯,不捨晝夜,貧賤如我,配不上你的遠黛如蹙、芳心若佇。我只是,再次來到你原來的家,那裡早已荒草叢生,蛛網滿階。徑直走,悄悄躲到門後,遙想那年你捉迷藏時的狡黠,你當時的笑容,和今晚的月亮一樣明亮,一樣圓。
天涯共此時,我順手拿起倚在牆角的琵琶為你彈一首歌,你能聽見嗎?
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軟,經不起風經不起浪,若今天的我能回到昨天,我會向自己妥協,我會挽回那無法挽回的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