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問,傳令下去,讓洪家上下所有人近段時日都要閉門不出,不許外出胡作非為。但有不從者,族典處置!”洪峰淺飲一口茶水,平平無奇的吩咐道,管家頓時慌不迭的點頭,眼瞳閃掠過一道驚懼。他從前者的話語中感覺到了凜冽殺機,更有著沉甸甸的壓力。
“那家主,付家現如今將近夷滅,實力大損,我們是否……”管家小心翼翼的舉手在脖子前劃過,那意思顯而易見。
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
洪峰有所察覺,一雙微眯的眼眸眯得更深,微垂的眼簾下更掠過了一絲璀璨殺機。付家雖然被洗劫,錢財被裹卷一空,但付益生等餘留諸強卻也是不小的收穫,他們手中一定會有不少存貨。
並且,付家雖亡,但付家一應產業資源卻尚還存在。若能夠將之收攏,這足以令洪家底蘊倍增。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確實很誘人!
然而,現在卻並非時機!
洪峰心中思念轉動,目光微抬,波光流轉的眼眸冷冷的掃了管家一眼,淡漠說道:“有時候,心越大,收穫的不一定越多。”
聽得洪峰的話,管家稍一愣神,隨即反應過來頓時驚得身心一顫,急忙點頭告罪。
“下去吧!”洪峰淡漠的揮了揮手,屏退了管家。後者誠惶誠恐,領命退去。
直到管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洪峰這才停滯了手中的動作,他目光閃了閃,古井無波的凝視著手中茶杯,似無意的輕喃說道:“老夫不需要廢物……”
嗡!
豁然間,茶室內的一道屏風處,波動起一道微不可查的異樣,隱約間有著一道黑影鋪天蓋地而過,晃眼間消失不見了蹤影。恍惚間,一切都是幻覺。戰武乾坤725
洪峰安然坐在茶室,一如既往的自飲自酌。
同時間,遠在西北的朱家,與西南的於家也都是經歷過一場私議,彼此間有所臆測。然而三家彷彿都極有默契,竟都是選擇了緘默其口,不予辯駁。
並且,三大家的舉措近乎一致,皆都是可是收攏族人,閉宅不出,深怕被殃及池魚。
三大家緘默其口,令得漠北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沉甸甸的,讓漠北的諸多世家皆都是感覺到了壓力。很快時間,付家遭受洗劫的訊息漸漸平息下來,不少人皆都是不敢在議論,刻意的將之忽略。
顯然,不少人都有所猜測。
直到後來的一天,當十萬燕雲軍齊至龍涸郡,美其名曰庇護付家安危,漠北諸家再度震動。
燕雲軍,向來主征伐,殺戮不斷。燕雲軍出,漠北征戰。
而今十萬燕雲軍再度齊至龍涸郡,合圍付家,雖與之上次的氣勢洶洶不同,但漠北諸家依然從中感覺到了騰騰殺機,滾滾煞氣。
“這隻怕不是庇護,而是監視!”
三大家諸家高層私下商議,皆都是揣測出此番心思。諸家傳揚,也不禁愈發猜測,付家被洗劫,真與王府脫不了干係。
付家宅邸之中,付家餘留下的諸強者齊聚議事大殿,數十位強者無不眼簾通紅,眼眶滲血,周身上下皆都是有著恐怖殺機環伺。
“王府欺人太甚!”付益生高坐首位,怒氣湧動,憤恨的一巴掌拍在旁側茶几上,狂暴之力震動,茶几碎裂成渣,地下金剛石所造地面也都是被震得龜裂,整體朝下凹陷一尺。
“家主,我們拼了吧!王府如此作為,對我付家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將我付家置於何地!”付家一位強者痛心疾首的說道,恨不能衝殺出去,在燕雲軍中狠狠的殺上個來回。
付益生鋼牙緊咬,滲血的眼瞳中透著森冷之色,陰沉得可怕。
“家主,我們付家建族千年,龍涸郡數百年,威震一方。現如今遭受如此大辱,付家焉有顏面苟存?”一名強者更是殺氣騰騰,呼喝不已:“家主,拼了吧!”
“住口!”付益生聞言,不禁震怒不已,冷冷的瞪著那人喝道:“拼了?難道我們就顧付家數十萬老幼病弱於不顧嗎?我們拼了,此番就這樣白白送死,然後被王府栽上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惡名,被世人唾罵嗎?”
“可是家主,付家受辱啊……”那強者眼淚橫流,痛苦交加。
“一點羞辱,有何不能忍耐?”付益生淡漠的掃了諸強者一眼,冷冷說道:“王府既然顧全聲名,要惺惺作態,那麼我們也就不妨多點耐心,與他們虛與委蛇。只待日後老祖突破歸來,今日之羞辱,付家必定百倍償還。”
“小不忍,則亂大謀。多點耐心,一切厄難都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