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牽連一個,而剩下的人幾乎就沒幾個有兒子的,哪怕皇帝也是一樣才一個兒子兩個女兒,此外再加上一個有孕在身的吳嬪,這何嘗不是最大的隱憂?
杜楨見張越說著這絕非正道的勾當,臉上卻是一片坦然,倒沒什麼排斥。平心而論,他從來就不是執著於忠於正統的儒生,凡事最看重的也是自己的本心。只不過,他仍是鄭重其事地說道:“元節。你做事往往不拘偏正,有時候大開大闔,有時候卻劍走偏鋒。偏鋒用得好未必不能奏效,只要你不忘記目的就行了。至於你之前所說陳汝靜的事,按理陳汝靜既然都要致仕了,追究他做的事也沒有多大意義,但是,他使人放出流言我可以不究,但若是士奇兄家長公子的事是他所為,那便是歪路走多直接走下懸崖了,你可明白?”
張越知道。這會兒陳山請求致仕的文書必定已經到了皇帝的案頭。哪怕當初讓陳山退出內閣,但朱瞻基的香火情分仍在,想來不會重處,楊士奇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性子,楊溥又不管事,金幼孜連日趕路又病了,這邊三人自然就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可杜楨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自是極其痛恨這種卑劣的人品,因此,他苦笑一聲之後,便點了點頭。
“先生教誨,我記下了。”
咚咚咚——
門外終於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張越情知應該不會是專在杜府書房伺候的鳴鏑和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