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母后可感覺好些了?”
張太后枕著那金線蟒的引枕。語氣平淡地說道:“好多了,再過一些時日也能見人了。我也想見見小三小五他們,畢竟年後興許就得就藩了。再者,如今你既然回了京師,我的事情也不用再藏著掖著。就說皇太子已經痊癒,我偶感風寒,免得人再以為儲君有什麼問題。”
儘管原本想盡力把此前的事情瞞著張太后,但範弘金英鍾懷等等知道內情的人太多,朱瞻基考慮再三,終究還是沒法把實情捂著,這幾天已經陸陸續續把京師中那些天的情形一一說了個分明。此時此刻,面對這個分明可以讓自己如釋重負的答案,他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母后……”
“你們幾兄弟,子息都是異常艱難,否則,你的這個長子出生時,我也不會同意大赦天下普天同慶。孫氏是在我跟前養大的,按理皇后才是之後才來的,我理應更喜歡孫氏,可她和郭貴妃當年太像了,一樣的性子活潑,一樣的靈巧善媚,一樣的覬覦後位。瞻基,我知道你動過廢后的主意,從前只要你不說,我也就當做沒這回事,但這一次……”
朱瞻基越聽越心驚,到最後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撩起衣襟就在床前長跪了下來:“母后。我絕不敢有這心思。”
從前或許有,但如今,他雖說想保住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