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極其不習慣。然而,多日沒碰過酒的柳升明顯不理會這些,喝到興起時,他舌頭也有些大了。
“小張越……你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就是無趣!這回依我,下頭一個土官送來了好幾個本地美人,我已經讓人往你房間送了一個……別管……別管史安陳鏞,我把李慶那些個都撇下了,特意……特意讓你搬到這裡來住,就是避開那些聒噪的傢伙!那還是個美人,家裡又和叛逆有些關聯……難得放縱去火,誤不了事!”
原以為柳升又是借酒埋怨他的性子,可聽到後來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於是,眼見柳升哈哈大笑乾脆舉起酒壺豪飲了一陣,旋即丟下他樂呵呵地出了門。顯然是真的去放縱一回了,張越只覺得腦袋都大了,心想這位長輩還真是會惹麻煩。
往日裡,這幾年日子平穩,張越多半都是在家裡和妻兒老小歡歡喜喜地過節,這一次還是頭一回行軍在外一塊過小年,身邊沒有一個家人。他離開廣州差不多有半年了,因為不是參贊軍務就是隨軍進發,夜晚往往是難得一個囫圇覺,哪裡還顧得上想其他。這會兒過小年心中寂寞自然是有的,可隨便摟上一個女人去火,這算是什麼事?
看著滿桌子沒怎麼動過筷子的幾盤子菜,他忽然想起柳升剛剛彷彿是隻顧著喝酒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他索性出了門去叫了個雜役進來,用食盒把東西全都裝好了送給正聚在一起大快朵頤的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