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被人恭敬著的癮,都覺得那點苦累算不上什麼。
這天,連生興沖沖地趕回來,進了屋子便嚷嚷道:“少爺,瘋了,真是瘋了,來宣府這麼多天,小的還是頭一回看到有這麼多商人!從永慶倉出來小的就被幾個管事堵截住了,差點給直接拉到了酒樓裡頭,即便這樣,臨走時還有人往小的手裡塞錢!要不是總兵府派人守了八珍街兩頭不許商人出入,恐怕咱們這門口都得圍滿人!”
“商人趨利,要不是因為朝廷這次頒下的旨意說不次支鹽,他們也不會這麼趨之若鶩。”
四五天調養下來,張越差不多已經大好了,只是仍然借病觀望。撂下了這句話,見連生在那兒使勁點頭,他便盤問了幾句永慶倉的事,繼而又打發了他去總兵府探聽一下情形,隨即繼續坐在炕上寫奏本。好容易寫完了,他喚了一聲無人應答,一抬頭才發現屋子中空蕩蕩的,這才想起從彭十三到向龍劉豹,哪怕是連虎也被自己派出去了。
想當初以為到宣府只是普通公幹,如今皇帝一下子送來了巡撫宣府這一頭銜,他身邊的人手就有些捉襟見肘了。要不要派人往家裡報個信,調派幾個人過來?
他正這麼想著,門前的簾子就再次被人撞了開來。看見那張熟悉的臉,他不由得心想這兄弟倆都是一模一樣咋呼呼的性子。於是,當連虎喜氣洋洋地嚷嚷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