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險些沒把屋頂給掀翻了。足足鬧了一個時辰,眼見天都黑了,靈犀方才帶著秋痕琥珀收了碗筷,張越又親自送客出門。
到了府衙後門,孟敏瞥了杜綰一眼,忽然開口道:“杜姐姐,我出來之前娘說過想吃嫩豆腐腦,我和紅袖先走一步到那頭去買。如今這天黑得晚,我知道你惦記杜大人,不若多留一陣子,我讓人給你留著門。”她說著便衝張越點了點頭,欣然笑道,“都說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一定會保佑好人的,越哥哥也不要太過操心。”
眼見孟敏和紅袖徑直走了,張越不由得在那背影上多看了幾眼,旋即方才轉過了目光。發現杜綰的臉上沒了剛剛輕鬆的笑容,他便沉聲將白日又吃了閉門羹的情況解說了一遍,旋即憂心忡忡地說:“如果照鳴鏑這麼說,先生應該是對未來早有預計,可他卻仍然不計後果一意孤行,我實在是擔心得很。”
他頓了一頓,又解釋道:“皇上是極其念舊的人,武將不單單是功臣,而且還是曾經患難與共風雨同舟的袍澤,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丟棄。相形之下,文官不過是來回搖擺的牆頭草,可用卻更得防,自然與武將相去甚遠。先生雖說深得皇上信任,但怎比得上曾經鞍前馬後為皇上出生入死的漢王?”
杜綰不由得輕嘆了一聲:“這話姚少師在信上也曾經說過。其實他在信上還提到,靖難凡武臣封公侯伯無數,而文官因此起家者滿打滿算竟只有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