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東西幹什麼,砸人腦袋玩麼?
回到客棧,張越便將那方沉甸甸的大印連同那青布包袱交給了彭十三看管,隨即直奔後院上房。由於加了賞錢又額外吩咐過,因此掌櫃夥計都是第一等的供給柴炭。才一打起簾子,他便感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驅走了身上的寒冷。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藥香,靠牆那張床上的青紗帳幔完全垂落在地,影影綽綽看不清其中的人,倒是椅子上秋痕蜷縮著身子睡得正香。
張越隨手解下身上那件陰溼的斗篷扔在一邊,見秋痕旁邊的椅背上搭著一件墨綠色的半袖披風,便拿起來給她輕輕蓋在了身上。就在這時候,他便聽到那睡得正熟的人兒輕輕嘟囔了一句:“琥珀,好好睡一覺,少爺就回來了……”
見秋痕睡夢中仍不老成,還彷彿醒著似的輕輕皺了皺小巧堅挺的鼻子,張越不禁啞然失笑,遂撇下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輕輕揭開了那青幔帳。他滿心以為琥珀睡著了,誰知她卻是醒得炯炯的,眼睛正緊盯著他瞧。雖說她精神尚好,但那面色竟是比他昨日離開的時候還有不如,只是沒了那種最初發燒時的嬌豔紅色。
“怎麼就醒了?既然病了就多睡一會,咱們明日就回安丘。”
頗覺不對勁的張越在床沿坐下,隨即輕聲安慰了一句。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忽地感到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攥住,不禁被那隻手上冰涼刺骨的感覺給凍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