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拿起驚堂木便是重重一拍。
“按我大明律,凡盜馬牛驢騾豬羊雞犬鵝鴨者,並計贓,以竊盜論。若盜官畜產者,以常人盜官物論。若盜馬牛而殺者,杖一百、徒三年。大膽胡大海,盜牛而又分牛食之,該當杖一百,徒三年!左右差役,讓他畫押,然後叉出去行刑!”
胡里正及其子胡大海壓根沒想到張越問都不問,居然就直接定了罪。直到有差役上來,父子倆方才如夢初醒,那胡大海頓時使勁甩脫了兩個差役,耿著脖子叫道:“不就是吃了他一頭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平日吃過人家不少牛羊雞狗,誰敢告我拿我!我姑爹是本省的都帥,小心他砍了你這個七品芝麻官的腦袋!”
陳捕頭被張越陰惻惻的目光看得發寒,不得不親自捋起袖管拿人,心中暗自叫苦。這胡大海乃是本地最無賴的傢伙之一,他剛剛拿了此人一回,如今又要把人捉去打板子,實在不是什麼好勾當,要是可能他恨不得躲遠遠的。可上回在渡口嚐遍了彭十三整人的手段,他絕不想再嘗一次,此時只能抱著先管眼前的念頭。
“且慢!”張越卻在陳捕頭猶猶豫豫的時候出了聲,慢條斯理地問道,“你真的還吃過別人的牛羊雞狗,前頭的知縣都不曾問罪?”
胡大海誤以為張越有了忌憚,頓時昂著頭神氣活現地說:“不錯!”
“看來本官確實是判錯了。”張越立刻改了口,見原本滿臉期冀的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