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他雖知道張越小時候是個病秧子藥罐子,但後來聽說那身體便一日日好了。否則,張越從開封到南京再到北京這麼一年多的折騰,也不會愣是從來沒個頭疼腦熱的。他更聽太醫史權說過,自己那時候中間有幾日病得極其嚴重,張越都是衣不解帶地守在跟前,縱使如此也打熬過來了,如今卻說病就病?
“如今這幾日的天氣忽冷忽熱怪得很,越哥兒前些日子忙忙碌碌,一個不留神感染風寒也是有的。”惜玉張羅著給張輔系上了一條御賜玉帶,又親自蹲下整理了一下袍角,旋即站起身道,“只是這館選耽誤了,我也替他可惜呢!”
“我擔心的是他這病,至於館選倒是沒什麼可惜的。”
張輔皺了皺眉,微一沉吟,心中倒有所動,當下隨口吩咐道:“你跟著夫人也有多年了,如今雖有老太太當家,不過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你該分擔的多分擔一些,我和夫人都信得過你。越哥兒既病了,那便趕緊請大夫,你也代我和夫人過去一趟看看。”
惜玉忙一一應了,心中卻是欣喜。將張輔送到門邊,她忽地記起一事,忙問道:“老爺,之前那方家兄弟借住在家裡本是為了應考,如今連殿試都結束了,他們卻還沒有回陝西的打算。家裡雖不多這幾人的吃喝嚼用,但畢竟這麼下去也不好,您看……”
正彎腰準備跨過門檻的張輔頓時收回了那隻腳,若有所思地問道:“他們畢竟是夫人的親戚,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