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行禮慌忙偏身躲開,抬頭一看惜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趕緊急匆匆地走了。
張越無心管長輩的閒事,惜玉也無心說主子的閒情,於是一個高高打起了簾子,一個彎腰跨進了門檻。
上房中還是往日那副肅穆的光景,王夫人坐在右面那張椅子上,看到張越進來,僅有的一絲惱色也無影無蹤。她下首的第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雖珠翠滿頭遍體綾羅綢緞,臉上敷著厚厚的脂粉,卻依舊顯出一種掩不住的憔悴和蒼白。第二張椅子上則是坐著一個年輕少婦,容貌俊秀眉眼如畫,不是張晴又是何人?
張越見到大姐張晴在,心中自是說不出的歡喜。他上前拜見過王夫人,王夫人笑著一點頭,指著那下首第一張椅子上的婦人說:“那是你二嬸孃,上次除夕夜的時候,她和你三嬸孃身子都不好,所以不曾來。今兒個你是第一次見,該當行大禮。”
王夫人都這麼說,張越轉身便翻身拜了四拜,那婦人來不及攙扶,連聲說使不得,最後等到張越起身,她連忙拉手瞧了瞧,忽然就落下淚來:“還是開封那幾位妯娌姐妹有福,生出來的兒子又俊俏又能幹,可憐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嫂子雖也沒福,可好歹大伯還一向敬著禮著,哪裡像我,一個妾生的兒子都不把我放在眼裡!”
聽她越說越不像話,王夫人不禁皺起了眉頭,但看在妯娌的面上少不得安慰了幾句,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