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蒂潔一臉驚愕,但臉上頓時血色盡失。她的嘴唇糯動,但沒有聲音出來。
曉薔搶過電話。「山姆?告訴我。」
他用沉重的聲音說:「寶貝,非常遺憾。看來是昨晚發生的,也許是她剛剛從葬禮上回到家時。」
蒂潔趴在桌上哭泣。曉薔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安慰她,但她可以感覺到悲痛在撕裂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安慰她。
「待在那裡,」山姆說。「別亂跑。我一能抽身就會趕過去。這裡不是我的轄區,但我們都要共同商量對策。可能需要幾個小時,但待在那裡,別亂跑。」他重複。
「好。」曉薔低聲說,然後切斷電話。
嘉朗站在廚房門邊凝視著蒂潔,好象希望仍然是她反應過度,但他的表情說明這會兒他終於瞭解到事態的嚴重。他的臉色蒼白。「怎樣?」他嗄聲間。
「山姆打來的。」曉薔說。「露娜死了。」她脆弱的自制崩潰,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她除了哭泣,就是與蒂潔相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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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在日落後才抵達蒂潔家,他看來疲 憊、憤怒。他向嘉朗自我介紹,因為曉薔和蒂潔都沒有想到要替他們介紹。
「你在葬禮上。」嘉朗突然說,目光銳利起來。
山姆點頭。「斯高鎮的一位警探也在。我們希望能發現他,但他不是太狡猾,就是根本沒去。
嘉朗瞥向他的妻子。蒂潔靜坐著,心不在焉地撫摸著白底黑斑的可卡犬。嘉朗昨天的眼神是漠然的,但此刻看著她時一點也不漠然。「真有人在追殺她們,實在令人無法相信。」
「相信吧!」山姆簡短地說。想起露娜的慘死就令他怒火中燒。她遭到同樣殘暴的人身攻擊:臉被砸得面目全非,身上有多處刀傷,遭到性侵害。與瑪茜不同的是,兇手用刀猛刺露娜時,她還活著,因為公寓的地板上到處都是血。她的衣服跟曉薔的一樣都被割成碎片。當他想到星期三晚上如果曉薔在家,她會遭到怎樣的毒手時,他就怒不可遏。
「你們聯絡上她的家人了嗎?」曉薔嗄聲問。他們住在離底特律不遠的託雷多。
「他們已經到了。」山姆說,坐下來把曉薔擁入懷裡。
他的呼叫器響了。他伸手到腰際按掉聲響,瞥一眼小視窗裡的號碼,低聲咒罵一句,用手抹一把臉。「我得走了。」
「曉薔可以住在這裡。」蒂潔在他開口前說。
「我沒有衣服。」曉薔說,但她不是在反對,而是在陳述問題。
「我可以開車載妳回家收拾需要的東西。」嘉朗說。「蒂潔一起去。妳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
山姆嘉許地點頭。「我會打電話的。」他在出門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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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前後輕搖著身子。他睡不著、睡不著、睡不著。他像小時候那樣對自己哼唱著,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