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吃這個。”
我的臉有些紅,這正是我這幾天吃的事後避孕藥,我走過去伸手搶了過來隨手丟進抽屜裡,
“誰說不用,你想讓我挺著個大肚子去你單位找你負責嗎?”
方凱文的笑容消失了,眼中盡是嘲弄,
“我倒希望你能抱著個孩子來找我,讓他叫我爸爸。”
我毫不客氣地賞了他一記白眼,“你以為是在看電視劇嘛?都是成年人了,誰會去招惹這樣的麻煩。”
懷孕後,麻煩的不會是男人,永遠是以為對方會為自己負責任的女人。
方凱文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他沒多說什麼,轉身向門口走去。
我長呼一口氣,緊跟在他身後去送他,這人總算是要走了。
可誰知這天殺的老天爺都不幫我,就在方凱文要走出臥室時,室內的燈全熄滅了。
我的心忽悠一沉,這破小區怎麼又停電了?
“等一下,我去拿手電筒。”
我回身就要去取手電筒,方凱文卻突然抱住了我,我的身子被他猛然抵在牆上。
“喂,你要幹什麼?”
這男人的唇正在啃咬著我的脖頸,吮力十足,完了,明天我的脖子一定又要留下罪證了。
也許是黑暗更能帶給人邪惡的力量,方凱文的吻急切而灼熱,他似乎在我面前總是毫不掩蓋他的粗辱和野蠻。
“我想要你。”他的大手凌亂地脫著我的衣服……
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推開他,我們的目光在黑暗中緊緊糾纏,
“不能在這裡,我不想在我母親……嗚……”
我的話還沒說完,方凱文就已然堵住我的嘴,他開始瘋狂地蹂躪著我的唇。
他心中似乎有著不能疏解的怨恨,盡數發洩在我的雙唇上,這不是吻,這是洩憤地啃咬。
我不敢反抗的太激烈,我們家的臥室與王大娘家的臥室只隔一面牆。
但我很震怒,他是吃準了我在自己家裡不敢喊,也不敢鬧嗎?
這個瘋子,怎麼能夠在我家裡做這種事情?
黑暗中的我並沒有比他高尚多少,我比他更惡劣,我反含住他的唇用力一咬,唇齒撕裂了他的血肉。
腥甜順著他的齒間漫進我的嘴裡,只是這廝不為所動,他繼續狂吻著我的唇。
我們舌尖纏繞的已不再是津液而是血液,血液的腥味並沒有阻止他的瘋狂掠奪,更誘發了他不為人知的獸性……
我的襯衣應聲撕裂,鈕釦崩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我終於忍無可忍,我揚手甩在方凱文的臉上。
方凱文被這聲耳光震得停了下來,我憤恨地瞪視著他,
“我說過不要在我家裡做這種事。”
方凱文的舌尖舔舐著薄唇上的鮮血,他掀起眼簾,逸出冷笑,
“溫茜,你本是隻難以馴服的野貓,只是你為何總要裝成一隻無辜的羊。”
我的心驀然抽緊,憤怒的身子僵杵在那裡。
方凱文並沒有回手打我,他的大手愛撫著我的臉頰,
“告訴我,溫茜,你為什麼要接近我,既然接近了,就應該再徹底些,你成功地偷走了我的心,現在你卻讓我帶著軀殼滾離你的生活,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
我呼吸頓滯,原來他還記得我,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我是誰,原來這場戲不是我一個人再演,而是他陪著我演。
“溫茜,我不想指責你,因為我也想偷你的心,只是現在我才發現你根本沒長心。”
方凱文越說越激動,額頭上的青筋條條綻出,他的手猛然指向牆上的照片,
“你既然早已決定嫁給他,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你既然想利用我,為什麼不利用一輩子,你不該把我當作你和這個男人結婚前的消費品。你口口聲聲地說愛他,那麼請你告訴我,我又算作是什麼?”
我的眼眸有些酸澀,我忍住淚意,我直直地迎視著他……
我是存了那樣的心思,只是我已經放棄利用他了,是他把我拽進這尷尬的局面,讓我揹負著沉重的愧疚無法去面對簡濤。
我曾想和方凱文談一場精神戀愛,我想讓齊櫻去同樣嘗試我母親曾有過的痛苦。
只是我很失策,方凱文並不是我先前認識的正人君子,更不是過去那個任我羞辱的羔羊。
我揭開了他的面紗之後才發現,他是一匹永不饜足的狼,他不只要我的身體,他連我的心都要佔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