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事她要怎麼接?怎麼接都不對。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雲東後天陪你走一趟,”老元帥頓了頓道:“你坦白跟我說一句,是不是確實不適合到這邊來?”
顧綿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問她的背景和所做的事是不是確實不適合入營,老元帥問得出這句話,也說明了他願意網開一面,睜隻眼閉隻眼不去查顧綿,否則以他的地位,挖也能挖出來事情的真相。這事說來當初就是他們疏忽了,不過也是,調查了顧綿的家庭和生活背景之後,哪裡能想到一個在家裡不被看重,性子又沉悶,每天學校家庭兩點一線的十幾歲小女生背地裡能做什麼事?顧綿那重生的事是肯定查不出來的。
但是在她有了那樣出色的表現之後,他們想到了要再去從頭好好再徹查一遍,只是柳老元帥壓下來了。現在他問出這句話,何嘗不是給顧綿一個機會,畢竟真正查出來的話等於撕破了臉,他們的立場沒辦法接受。
管老將軍有點緊張地等著顧綿的回答。
顧綿沒有遲疑,直接點了點頭應道:“是。確實不適合。”
聽了這個回答,柳老元帥反而鬆了口氣。他笑罵道:“真不知道你這丫頭的腦袋瓜是怎麼長的,才幾歲啊,折騰什麼!”
她這麼回答,應該說是直接承認了她現在的身份不是那麼好聽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柳老元帥也大概能猜到,黑道古今都有,古時候的江湖武林什麼的,其實也算是黑道來的。以前的各種幫會也有,並不是所有混黑道的人都一無所取。顧綿敢承認這一點就讓他欣慰了,不是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敢作敢當的。
其實他也老了。哪裡管得了這些年輕人那麼多。他看顧綿順眼,也看管束那孩子順眼,他不相信這兩個孩子會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
顧綿跟著笑,收下了老元帥的這份寬容和心意。
他們這一笑,那邊時刻關注著的人就跟著鬆了口氣。然後心中驚訝,不知道顧綿是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這樣牽動老元帥的情緒,竟然還出動他親自過問,還有位管老將軍陪著。
當然,顧綿他們是都認識的了,那段時間京城的媒體瘋了似地報導她與MG。都已經是風雲人物了,今天來喝滿月酒的又都不是普通小百姓,都是會時刻關注各種新聞的。哪有可能不認識。
只是,她不只是一個商人嗎?再天才一些,最多是政府管經濟的人注意,怎麼會跟軍方的人關係這麼好?
真是詭異。
在這些人心目中,顧綿越發神秘了。倒是讓他們心中都存了些敬畏,有些上了年紀的回了家甚至鄭重其事地去交代家人子孫。萬一以後跟顧綿遇上了,別得罪她。
這些影響卻是顧綿沒想到的。
從滿月宴回到秦宅,秦老就問了她幾個問題,對於她的本事秦老看在眼裡,雖然不是完全清楚她做的事,但顧綿向來就有主見,比他厲害多了,他一點都不擔心。
“你是說後天要去M國出差?”
顧綿點點頭,給他泡茶,“是的,今天柳老元帥說的也是這事,不過爺爺,具體是什麼事我就不說了,你只要知道沒什麼危險就好。”
秦老點點頭,又嘆了口氣:“你總是這麼忙,以後結婚怎麼辦?”
“結婚後我就拉著清梧一起忙了,爺爺,不用擔心。”顧綿笑了笑。
十月的京城,早晚溫差很大。
顧綿踏著很淡的月色回到墨棉園,突然想起青洲的雲深居來,感覺自己很久沒有回去了。
之前墨棉園裡有墨老爺子,墨清梧和墨惜,感覺熱鬧了幾天,現在又剩下她一個人了,白色帶著暗金花紋的窗簾被風吹得安靜飄著,銀色水晶吊燈靜靜傾洩出明亮光芒,顧綿在真皮沙發上躺下,伸手拿到搖控器開了音響。
如水的音樂漫了開來,填充到每個角落。
這樣精緻舒服的家是她的。雖然此時只有一個人,但是顧綿心裡無比地安定。
第二天晚上墨清梧才來了電話,顧綿這才知道他竟然去了H國。
“你去H國幹什麼?”顧綿驚訝。
墨清梧道:“徐豐在H國。”
“什麼?”顧綿愣了愣,“他怎麼會突然去H國?”
“就我查到的訊息,他跟墨念中有聯絡,刀疤流之前與墨戴維合作的訊息估計徐豐是知道的了,現在刀疤流已死,徐豐感覺是自己的機會來了,自然會想取代刀疤流,成為墨家的合作物件。”
“可是墨戴維——”
“對,正是因為墨戴維死了,但徐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