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氣,他衣著與其他盜匪沒什麼差別,但腰帶卻是條難得的金絲腰帶,想來這老人在這幫盜匪中的地位不會太低。
望著老人乾涸的嘴唇,李賢猶豫一陣,還是向他嘴裡倒了口清水。
老人喉結兀自活動兩下,而後還不忘抿了抿嘴,驀然,他睜開那雙早已充血的眼睛,一掌襲向李賢的胸口。
李賢哪裡會大意上老人的當,早在他施以清水之時便已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在老人掌風未及之時,他早已身影一晃離開了原地。
豈料,老人依然窮追不捨,看來勢不把看見的每一個人殺死,他是永遠不會放鬆警惕,而且李賢發現,老人較之第一次動手時,出招變的有章法起來,看來他的情況已在慢慢好轉。
費了一番周折,李賢不得不再一次將老人敲暈。
驀然,他又注意到地上的青色石屑,不經眉頭微皺。
會不會就是因為沾染上了這青色石屑,所以這些人才發瘋起來?而且雖然老人的劇烈運動,自然震掉了身上的大多數石屑,於是才好轉起來。
想罷,他一掌拍向老人,這可不是殺人滅口,而是震散老人身上的青色石屑。半刻鐘後,李賢心神查探之下確定老人身上已無青色石屑,這才找了處乾淨的地方將老人放下,而後再次倒了大半壺清水在老人臉上。
不多時,老人再次幽幽的睜開了眼睛,他茫然四顧,望見身邊不遠的李賢后,立即戒備道:“什麼人?”
李賢笑道:“救你命的大好人。”
老人眉頭一皺,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終於他神色舒緩,抱拳感激道:“小老頭南宮仁,早年遠遊不幸被盜匪劫持,自那以後便無奈成了他們中的一員,成了一名採礦人,不想前幾天礦洞中生了變故,這次還真多謝了小兄弟。”
李賢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謝,而後好奇道:“老先生難道也是中洲無幽城南宮家的人?”
“不巧,小老頭還真是從那無幽城南宮家出來的。”
南宮仁笑了笑,不經感慨道:“看來南宮家還沒墮落,至少現在南洲人還能知道它的存在。”
李賢言語一滯,望著老人的樣子,他還真不好說,現在的南宮家可能在幾年前就不復存在了,要知道當初聯軍攻打中洲的時候,可沒聽說南宮家投降或者逃跑的。
他只是乾笑了兩聲,而後轉移話題,道:“對了,南宮前輩,你們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我一路上可見過不少你們這樣互相殘殺的盜匪,而且看裝束,都跟你一樣。”
南宮仁苦笑道:“說實話,小老頭我也沒看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那天我們合力移開了一塊礦洞中的巨石,接著整個洞穴裡就噴出一陣霧氣,然後。。。。。。然後就沒有了然後,我記不起來了,大概是如你所說,所有的人便不明不白的開始自相殘殺。哎,當時洞外還有三位當家的,看來他們現在估計也懵了,不是被亂刀砍死,估計也早就逃掉了。”
李賢點頭道:“這麼說,你們也沒人知道自己到底遇見了什麼?”
南宮仁臉色微白,環顧左右後,這才小聲道:“或許,這就是蟻道中的邪魔,好在老天保佑,讓我晚年還能有機會回家族看看。”
這世間能修行,有妖獸,或許再加個邪魔也不是很讓人難以接受。
不過李賢卻不是特別認同,只因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可不認為人人談之色變的邪魔,會專門用青色石屑這樣低端的伎倆,如真是如此,那這樣的邪魔也不足為懼。
心裡打定注意,他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此別過,我的目的地在西洲,咱們有緣再見。”
南宮仁抱拳回禮,笑容真誠。
李賢轉身繼續前行,小狐狸猛的一大口喝掉酒碗裡最後一團酒水,急急忙忙的跳上李賢的肩頭,看來它不但學會了李賢愛酒的癖好,而且連愛偷懶的毛病也一點不差的偷學了下來。
驀然,一道破空之聲從背後響起,李賢臉色平靜,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的腳步沒有變化,但他的人卻突然出現在了二十丈外。
回身,他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南宮仁驚異的臉。。。。。
“你是誰?”
南宮仁可不認為能夠如此年輕,又有如此修為之人,會是個無名之輩。
李賢淡淡道:“李賢。”
南宮仁面色一冷,道:“南宮聖是你殺的?”
李賢笑道:“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普通的小盜匪,歸元境若還只能是個小盜匪,這天下豈不是還真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