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沒有將手放進他的手中,白潯月越過他率先走出房門。
隨著音樂的響起,全場肅靜,紅色的薔薇花瓣如雪般飄落,新娘與新郎奇異的一前一後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然,一聲聲來自對新娘的驚呼都被深深的埋進心底,無人願意破壞這看似怪異卻也奇異和諧的一幕,但……凡是總有例外……
“你說什麼?公主殿起火了!公主還沒有出來?!”
小到沒有任何‘人’能聽見的聲音,但卻精準的傳入了斯托克耳中,他身子不覺一僵,視線瞄向眼前的白潯月身上,而後者卻依舊自顧的低著頭,從踏出會場之後便沒有再抬眼望過他。
音樂突然停止了,空氣也靜止了,突然發覺的白潯月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緩緩的回頭不解的看向斯托克,而後者則拿出一條十字架掛上她的脖子,摟住她慢慢無力往下倒的身子,在她臉頰上輕輕的烙下一吻後,道:“親愛的新娘,請等我片刻,有些事情我必須去確認。”
無言的看著他,白潯月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
輕輕的將她放在鋪滿薔薇花瓣的草地上,斯托克瞬間消失在白潯月眼前。
“真是難得見到你如此無力的模樣,西絲卡·伊蘭貝特,一條十字架就能擺平你了嗎?”狂妄中帶著戲謔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三道身影出現在靜止的空間內。
帕爾默·修斯蹲在白潯月身前,指著她胸前的項鍊說道。
別過臉,白潯月的眼神越過他射向他身後美麗的身影,道:“麻煩你將我脖子上的項鍊取下,艾里亞公主殿下。”
“誒?我可以嗎?”艾里亞有些驚訝,那項鍊似乎是束縛她的東西,她能碰嗎?
“只要是‘人類’都可以。”白潯月回答。
“哦。”點點頭,艾里亞走近蹲下雙手將她脖子上的十字架取下。
恢復自己力量的白潯月站起身朝艾里亞說道:“把它戴上,快!”
聞言,艾里亞馬上將項鍊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白潯月轉頭看向帕爾默·修斯,道:“麻煩你了,修斯閣下。”
“哈哈……能想到這種辦法的怕也只有你了。”說著,帕爾默·修斯拿出‘魂戒’,利用‘魂戒’的迷惑人心的力量將幻術發揮到極致,很快另一個‘白潯月’出現在他們面前。
“月,精明如斯托克不會發現嗎?”諾思頓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不會,因為一切發生得都那麼自然。”她讓諾思頓代她傳達資訊給艾里亞,讓她用盡辦法惹火法爾修·羅藍,讓他一把火燒掉她的薔薇花園,然後自然會有人為了公主殿‘著火’的事而將有關人員請回去,只不會那傳話的人所傳的‘話’,也是稍微加了一點水分在裡面。接著,當斯托克因為擔心艾里亞而趕到公主殿的時候,法爾修·羅藍馬上會告訴他‘事實’,艾里亞公主因為花園被燒而傷心過度昏了過去,目前正休息著。一切都那麼自然,連在場的法爾修·羅藍都沒有發覺到任何異樣,斯托克能發現什麼?
“我……即使容貌一樣,你能保證他不會發現我與你的不同嗎?”艾里亞懷疑的問道。
“所以在婚禮結束之前,你有一件事情必須注意,絕對不要抬頭看他,記住絕對不能看他,一眼也不行!”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一開始沒有抬頭看斯托克也是為了這個。
“我明白了。”儘管不是很明白,但艾里亞覺得即使她再問也未必能明白。
“一旦你忍不住抬頭看了他,那麼一切都會被他發現,而你則會承受你自己造成的後果,我言盡於此,他快回來了,我們快走。”白潯月給她最後的忠告。
“嗯。”點點頭,艾里亞緊張的看著三人消失在她眼前。
音樂繼續響起,花瓣依舊飄落,但賓客們不知道走在新郎前面的新娘什麼時候到了新郎身邊,站在神父面前,一道奇怪的文字率先由神父口中道出:“解放千年的孤獨,掙脫宿命的制約,遺忘疲憊與憂傷,以血紅的月起誓,黑暗中攜手共度。伊萊恩·斯托克先生你是否願意承接此誓約。”
“我願意。”斯托克笑答。
“月小姐你是否願意承接此誓約。”神父問向低著頭的‘白潯月’。而後者卻沒有出聲。
“怎麼了?親愛的新娘,不要在抗拒了,因為那只是無謂的掙扎。”斯托克湊近她耳畔輕聲道。
不能看他!不能看他!不能看他!……艾里亞心中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但對於從來都是追尋著他身影的她來說不看他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只要回答‘我願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