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
“作你的春秋大夢,本小姐的志氣比天高,我的能力是用來做事而非暖床,你的豬腦袋不會只裝屎吧?”她長這麼大還沒被當“物品”使用過,他真是非常懂得如何討女人歡心。
“你敢踢我?”聲音一低,沈聿御眼中燃起火光。
“錯。”她修長纖細的食指在他鼻前晃了一下。“我是在講道理,表現我對你萬分之一的敬意。”
“只有萬分之一?”聽起來像施捨,毫無誠意。
腰上的痛不及他受傷的自尊,從沒女人敢對他如此不敬。
“你該偷笑了,換成我們家的小傲可不是輕輕一腳,有空你也去摸摸他美麗的身體。”她相信他不難在那具迷人的軀殼上發現她的腳印。
“我沒有那種特殊嗜好。”一提到她容貌如出一轍的雙胞胎弟弟,他的神情驀吔一沉。
“是喔!我替我們家的小傲感謝你的手下留情。”原來只有她被摧殘,花落蒂毀。
“不要再提起他。”他冷厲的說道。
“為什麼不要提?一開始你不是對他興趣濃厚,當著秘書和特助的面吻他。”嗯哼,他想洗刷惡名的機率不高。
“我吻的是你。”沈聿御伸手欲將她拉回懷中,卻被她敏捷的身手閃開。
第一次他痛恨女人習武,她把自己練得像狡獪的蛇,行動快速而難以捕捉,但他還是想要她。
“不,你吻的是齊天傲,你身邊兩條忠心的狗可以做證。”他們絕對聽話和乖巧,不會拂逆他的指意。
“你就是齊天傲,不許再跟我爭辯。”他很確定自己吻的是誰,他的身體比他更早發覺其中的差異。
齊天柔哈了一聲取笑他的遲鈍。“我明明聽見你叫我齊天柔,怎麼我又變成齊天傲了?你要不要去做個斷層掃瞄,看看你的腦子有沒有產生病變,小病不醫可是會變成大病喔!”
藥石罔然。
“你……齊天柔!”他忍不住要咆哮。
“有,鷹王有什麼吩咐?”她俏皮的由被子底下伸出三根指頭,表示童子軍的信譽在此。
“你這個小妖精。”臉一抹,他竟然撥出無奈的嘆息。“你給我過來。”
“聽起來像請求。”她拿喬的斜睨他,軟被輕落露出勾人情慾的滑細香肩。
“你……”沈聿御不敢相信他居然有向女人低頭的一天,牙根咬緊的吐出一句,“請你過來。”
他不想瘋狂的追著她滿屋子跑,她的實力他已經親眼目睹過,他不認為以男人的力量能輕易制住她,她根本是一頭牛,而且是尚未馴服的美洲大野牛,硬碰硬的方式徒費氣力。
“感覺上有點委屈,我們還是先把條件談好再說,不然人家會以為我利用女人的天賦使男人。”得意的輕揚眉,齊天柔非常清楚自身所佔的優勢。
美麗不一定是武器,但用得恰當就是一把利刀,化危機為轉機,讓失控成為掌控,她一向不讓自己處於下風,見勢攀高是常情,強悍但圓滑的個性讓她常立於不敗之地。
她懂得看風向,觀察別人的面部表情,從中預測對方的容忍極限而適時轉移話題,讓人家怒生頭頂又降了下去,有如坐升降梯般拿她沒轍。
“你想談什麼條件?”沈聿御拿起床頭的香菸才剛一點燃,一杯平空出現的水當頭一淋。
“抽菸有害健康,吸二手菸更是全民公害,我有權利為維護自己的肺功能健全而向你爭取小小的福利。”齊天柔一臉循循善誘的說道,水眸無辜的眨呀眨,像她也不知道手上為什麼多了一個空杯子。
頭一甩水珠飛濺,眼瞳張大的他忍住扭斷她脖子的衝動。“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一口氣解決,別再跟我要小孩子把戲。”
“人家本來就是小孩於嘛!我未滿二十歲耶!沈~~大~~哥。”她故意裝出嗲聲嗲氣的,朝他拋個不倫不類的媚眼,讓氣惱的他差點笑出聲。
這是她聰明的地方,先測試他怒氣的底線再予以安撫,他縱有再大的火氣也會頓時消散,讓人無從責難她的不是。
“你過來,咱們談談。”軟化的口氣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退讓,沈聿御臉上剛硬的線條多了他不願承認的寵溺。
遇剛則柔,遇柔則成水,吃軟不吃硬的齊天柔偏著頭看了他一會兒,她決定各退一步的拉拉被子裹緊玲瓏身段,長腿輕移坐向床尾,與他相隔半個身長保持下接觸的原則。
只是她的堅持顯得很可笑,她才一坐下就被他拉到腿上,雙手環在她腰上不讓她任意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