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大膽,你也無需捨不得嫂子。你安心在邊關,我會照顧他們孃兒仨的。”鐵漢柔情,看費松那樣子,嶽楚人其實還是很欣慰的。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好男人啊,愛家愛兒女,與五王府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此我這個做哥哥的就多謝妹子了,本來想說,但是又沒法兒開口,如今你說了,那我就放心了。”站起身,費松給嶽楚人行了一禮,隨後哈哈大笑,那聲音震得大廳好像都在震顫似的。
“行了你,說謝謝也沒什麼誠意。我說會照顧他們,就肯定會好好照顧的。你回吧,我去將軍府。”起身,嶽楚人邊說著邊抬手拍拍費松的肩膀,那結實的肌肉,震得嶽楚人的手心發麻。
“好,妹子你保重。”費松暢快的道別,隨後離開,嶽楚人也換了身衣服,隨後坐上馬車直奔將軍府而去。
小年過去了,天氣更冷了。進入將軍府所在的街道,因著兩邊高高的圍牆,這裡顯得更清冷了。
馬車在將軍府前停下,嶽楚人走出馬車,府門前的小廝看清來人,急忙進府稟報。
待得她走上臺階,閻蘇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楚人,你怎麼來了?”閻蘇看起來心情不錯,穿著淺藍色的裙子,外穿著狐裘的坎肩,那領子處的白色毛毛貼著她的臉頰,使得她看起來更加白皙。
“專程來謝謝你哥啊,前些日子在朝上為我直言,聽說得罪了不少人。”與閻蘇並肩往府內走,嶽楚人笑道。
“這事兒啊,還以為你來看我的呢。你也不用費心,我哥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了。”閻蘇看了嶽楚人一眼,她這個做妹妹的說的絕對是實話。
“早猜到的,不過明兒他們不是就要走了麼?順帶著來告別啊,朋友一場!”說著話走進了大廳,熱氣撲面而來。
“是啊,明兒就啟程了,再見到他就得明年了。”人這一輩子短短几十年,想想一年只能見到他一次,閻蘇就心裡不舒服,那是她唯一的親人了,也正是因為他在邊關的出生入死,她才得來這尊貴的地位。
“傷心了?男人志在四方,總不能小小年紀就在家裡等死啊!再說,明年你就與五哥成親了,那個時候他也會回來的吧。”閻家就他們兄妹兩人,閻蘇成親閻靳不可能不回來。
“誰知道呢,邊關情況若是穩定的話,他就能回來。”似乎是因為成親二字,閻蘇的表情略略有些變化。
“能有什麼事兒?莫不是北疆還要折騰?”目前情勢穩定,東西南北四個疆域都很平靜,除卻南疆的細作大肆的混入大燕外,北疆還是比較老實的。
“誰也說不準,這麼多年了,北王何時消停過?前些年與西疆打,今年又開始挑釁東疆,沒人知道他到底想幹嘛。”按閻蘇的想法,那北王就是個神經病。
嶽楚人高高的揚起眉尾,“緊鄰他的還真是倒黴,虧得南疆距離他遠。”要是南疆和北疆能打起來,那可是挺好。
“所以啊,我哥在邊關根本不敢鬆懈,那北王是什麼陰毒的招數都能用,他完全不怕別人說他是小人,他以小人為榮。”如果不是因為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不能說髒話,恐怕閻蘇早都罵出口了。
越聽,嶽楚人就對那北王愈發的感興趣,她可是久聞大名,不知何時能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暴君,若是不見見,那可是太遺憾了。
“七王妃。”低沉帶著冷漠的聲音在大廳外響起,嶽楚人轉頭,只見一襲玄色勁裝的閻靳自外走進來。如此冷的天氣,他穿的很單薄,但看起來完全不冷。
“閻大將軍,你明日就要返回北疆了,小女子特意來道別。”笑眯眯的看著他走進來,嶽楚人很好奇這個天氣他為什麼能穿這麼少還絲毫不覺得冷。
“多謝,不過明年還能見面。”劍眉星目恍若朗月,行走之間那股來自沙場的氣勢縈繞周身,再加上他通身外散的冷漠,讓人不敢接近,甚至與他說話都會有些壓力。
“你這一竿子就支到明年去了,要你這麼說,反正這輩子有再見面的時候,明年咱們也不用見面了。”嶽楚人挑著眉尾,每次聽閻靳說話,她就忍不住擠兌他。
閻靳的臉龐似乎放鬆了許多,在對面坐下,隨後沉聲道:“有道理。”
嶽楚人無語,閻靳旁邊的閻蘇輕笑,“哥,你現在說話怎麼那麼好笑?”也怪不得嶽楚人說他搞笑,一本正經的樣子更是搞笑。
閻靳無動於衷,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好笑。
嶽楚人笑得酒窩淺淺,看著對面的兄妹倆,悠悠道:“你哥絕對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