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真是讓小蒼子他說準了,宮裡真的有人和他有牽扯。關姝,得好好問問這事兒,若是能細打聽,問問可還有皇城的大人物來過?”關州的水是很深。
“是。”關姝有疑問,但是卻不敢過問。嶽楚人救了她的命,她決心粉身碎骨報答,那麼自不會過問她的來歷。哪怕她是朝廷侵犯江洋大盜,她也絕對跟到底。
繞過數道迴廊,無數樓閣,而後進入一道拱門,這裡又是一番新世界。
“這裡是大公子的院子,平時無人來這裡。”關姝說道,而且意思明顯,這裡在刺史府算得上是隔離區,基本上這個院子裡的人都臭氣熏天離死不遠了。
“味道是很大,過幾天,整個刺史府都會是這味道。”抿唇,嶽楚人不覺得帶著腥臭的空氣有多難聞,反倒心情更舒暢。
一直跟在後的戚峰眉心微蹙,這味道他曾經在關姝的身上聞到過,是什麼病症他心裡有數。思及這滿院子的人都得了那種病,讓他有些作嘔。
走進一間單獨的小院,只有兩間並排的房間,“這是我住的地方,算得上這大院裡最乾淨的地方了。”關姝先推開房門,嶽楚人舉步走進去,屋子裡有一人迎出來,正是書生張。
“屬下見過主子,許久未見主子,主子您可好?”書生張直接單膝跪下,因著奴蠱的作用,他此時看起來很卑微,使得關上門走進來的關姝也略有詫異。原來,做她的屬下是要這樣的?
“起來吧,我挺好的。讓你放下手頭的事兒跑來這裡辛苦你了,再辛苦幾天,就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繞過跪地的書生張,嶽楚人在屋中的太師椅上坐下來。放眼整個房間裡,僅她一人坐著,另外三人皆站的筆直。
“為主子做事,不敢言辛苦。主子說要搬走他的金庫,不知何時行動?”書生張穿著道袍,本來長得就瘦,此時看起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兒。
“一會兒就過去,這事兒是個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得麻利點,趕在晚上豐延蒼回去之前她得趕回去才行。
“是。”書生張躬身,那寬大的道袍掛在他身上隨著他的動作更顯得晃盪。
“關姝,那死鬼大公子沒欺負你吧?”靠坐在椅子上,嶽楚人微微揚眉看向關姝。每次看到她的臉,嶽楚人的心裡會不自禁的生出幾分憐惜來。
關姝搖頭,雙眸含水,因著微笑更是動人,“剛回來那天他有動手動腳,後來張先生進府給治病,他沒有再騷擾過我。”
“過幾日,你跟著書生張一同離開。從此後你得離開關州這地兒了,你可有地方去?”其實嶽楚人不可能不管她,但還是需要問一下。
“關姝追隨夫人,早就說過,不止這輩子,下輩子也要追隨。”關姝誠摯的開口,她已無家可歸,這輩子必須得跟著嶽楚人才行。
“好。我會派人把你送到皇城,好好養病,日後全心全意為我做事。”點點頭,嶽楚人覺得這一次她可以不用奴蠱了。
過了晌午,這個時間府裡大大小小的主子都用過了午飯,下人們收拾完畢,差不多都休息了,準備挪移金庫的幾個人行動了。
除卻關姝,其他三個人快速順著大院出來。書生張記憶很強,而且這幾天一直在踩點兒,走的路盡是偏僻的地方,沒有碰見一個人。
這宅子的裝修讓嶽楚人很是讚歎,戚峰卻更多的是不屑,書生張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他只會盡心的完成嶽楚人交給的任務,其他皆不在眼中。
那小金庫位於關州刺史的居所,這地方平日裡下人都不敢隨意的進,除了門口有兩個護院把守,整個院落都靜悄悄的。
兩個護衛長得五大三粗,但戚峰只是一眼便斷定這二人只是空架子。下盤虛浮,可能都不如書生張有力量。
恍若一道光似的閃出去,只是兩個動作,那兩個護院都沒來得及出聲,就已昏了過去。
“巫教的人一走,這刺史府沒一個可用之人。”戚峰感覺不到任何高手的存在,看來這府邸一直都被巫教所控制保護。
“也怪不得那女子會突然冒出那麼一句話來,看來這關州確實快要全部落入他們手裡了,只可惜,我來了。”邁步走進院子,嶽楚人咂咂嘴,她覺得那娃娃臉王八蛋可能會很心痛。
“主子,咱們進去吧。”書生張迫不及待,先一步的踏上臺階走進小樓。
嶽楚人隨行,戚峰殿後。
三人進入樓中,入眼的便是滿牆的畫兒,嶽楚人不懂得這東西的價值,不過書生張卻是很懂。
“這是前朝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