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其他人不語,周侍郎看了看別人,隨後哼了哼,“危言聳聽。恐怕這也是七王妃為了脫罪,而胡編亂造出來的。我大燕無人能敵,他一個小小巫教算得了什麼。”
挑了挑眉尾,嶽楚人簡直想放聲大笑,“父皇,諸位大人,我可以很負責的說,我無法對付那人。那人乃巫教教聖,巫教中最高的級別。各位若是覺得他可對付,那儘可以去抓他。他高約八尺,長了一張很討喜的娃娃臉,喜歡穿著玄色的拖地大氅,很好認。不過這位周侍郎,剛剛你覺得我在危言聳聽,這話我很不愛聽。現在看著你,我愈發生氣,我很想把你變成一頭豬。”之前的話她笑著說,下一刻卻猛地變臉,看著那周侍郎,她整張臉頗為兇狠。
整個大殿的人,包括龍椅上的豐兆天都一詫,當著天子身在朝堂,怎能如此這般?
“放肆!”周侍郎也是有些被嚇著,抬手指著嶽楚人,也是因為氣得手指有些抖。
“哼!”冷哼一聲,嶽楚人的右手猛的從披風中探出來,一道銀色的影子順著她指尖彈出去,準確的打在那周侍郎的臉上。
周侍郎哎呦一聲,下一刻蹲在地上,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發生了。
以眾人肉眼可見的速度,他的臉快速的腫脹起來。臉頰,鼻子,嘴,還有耳朵,像是充了氣似的,眨眼之間,他的臉果真如同豬一般。
四周的大臣驚呼的散開,龍椅上,豐兆天也站起身皺眉看著,那周侍郎的痛呼一聲高過一聲,只是聽那聲音就能想象得到他有多痛苦。
嶽楚人看著,心下暢快了許多。
“諸位大人,你們誰若是能把這位周侍郎治好,那就儘管去抓那教聖。若不然,你們保證會比他還慘。腸穿肚爛腦袋爛掉,對於巫教教聖來說,都是小把戲。我嶽楚人的忠告言盡於此,誰若是還不服氣,儘可來對付我,千軍萬馬我都不怕,更何況一些小人。”放聲,嶽楚人環視一圈。話落,也沒理會任何人,包括上座的豐兆天,轉身拂袖而去,步伐瀟灑絕然。
二月初四,這一日皇宮內早朝時發生的事恍若一陣風似的不脛而走。沒人知道這事兒是誰傳出去的,總之,在很快的時間內,就傳遍了整個皇城。
七王妃怒急出手懲罰兵部周侍郎,讓他變成了豬頭。就是皇上在場也未加阻攔,因為所有人都被周侍郎的慘樣驚呆了。
就在整座城都陷入了此事件時,七王府裡,嶽楚人卻很悠閒的暖室裡種花兒。
這暖室是特意在藥房中開闢出來的,此時冬天還未過去,也只得在暖室裡種。
屋子裡的暖爐一天十二個時辰不會斷,而且空氣溼度也很大,就是叮噹也喜歡呆在這裡,感覺像夏天。
十多排的架子,高高低低錯落有致,上百個花盆擺在上面,因著都是剛種上不久,所以此時並沒有發芽的。
把幾顆藥丸捏碎混在水裡,嶽楚人拎著小水壺開始澆水。其實她並不懂得種花養花,但是她能用自己配出來的藥把花養的更好。
穿梭在花架間,聽見了門開啟的聲音,稍稍扭頭瞥了一眼,嘴角揚起,“呦,今兒也回來的這麼早。這兩天所有人都對你恭敬有加,倒是讓你輕鬆了不少。”
脫下狐裘大氅,豐延蒼慢步走到花架間,鳳眸如水,步履優雅從容。
“是啊,所有人都對我飽含恐懼,生怕得罪了我就變成豬。”他笑道,其實很愉悅。
“呵呵,我可沒那麼乏味。下次再有人不識相,我就讓他變成狗,而且一開口就是狗叫。”澆著水,嶽楚人興致勃勃的說著,聽語氣,她很開心。
豐延蒼無聲輕笑,環顧了一圈屋子裡的花架,隨後道:“父皇今日問起你心情是否還好。”
挑眉,嶽楚人停止澆水,扭頭瞅著豐延蒼,“他想幹什麼?知道我心情好不好,他要讓我把那姓周的豬頭變回來?”
瞧著嶽楚人不滿意的樣子,豐延蒼微微搖頭,“當然不是。而是更重要的事兒,並且他覺得由你來做非常適合,儘管我也覺得如此。”他一字一句的說著,語調不疾不徐,聲線優美。
嶽楚人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但是他還是那個樣子,她也看不出什麼來。“說,我喜歡直白一點的。”
豐延蒼抬手將她臉頰旁的髮絲勾走,一邊道:“寧譽在地方的黨羽,從豐延毅那裡盤問出一些來,大部分都與南疆有關係,也有可能盡數都被巫教控制了。”其實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若是派大內侍衛去殺,他們的殺人手法千篇一律很容易引起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