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睜大眼睛,“十八爺還會幫忙呢?”別人不意外,豐延星確實意外。
“呵呵,那小子還成,知道要達到目的不屈不撓。今兒除卻閻蘇,沒人搭理他。完事之後就離開了,比以前低調的多。”輕笑,嶽楚人想起豐延星那模樣就不禁樂。
“還真是稀奇,想來以後十八爺不會再那麼囂張跋扈了。”這話按照以往她可不敢說,但在嶽楚人面前,她完全可以無所顧忌。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改變了許多。”她還從來沒見過改變這麼快的人。
“如果十八爺真的變了,那王妃您會讓他做徒弟麼?”這幾天豐延星總是過來,那模樣叮噹看著也怪可憐的。
“不會。”把手臂從水裡拿出來,水聲嘩啦啦。
“哦!”還真是可憐。
“行了,給我拿衣服去,我要餓死了。”回來喝了不少的水,現在肚子裡的水已經消化了,她覺得更餓了。
“好,奴婢馬上去。”叮噹起身走出去,這邊嶽楚人從水池裡走出來。水珠順著身體往下滑,膚如凝脂,面板上幾乎不沾水。
這是她調養了許久的成果,她很是滿意。
擦乾身體,叮噹正好回來,手裡拿著乾淨的長裙。
“王妃,王爺在外面等你呢。晚膳都已經擺好了,只等你過去。”叮噹笑得很是曖昧,稚嫩的臉龐紅撲撲,好像那曖昧的物件是她一樣。
“嗯?他過來了!”揚了揚嘴角,嶽楚人心情不錯。
“王妃啊,現在你和王爺相處的這麼好,為什麼不住在一起啊。”站在嶽楚人後面為她穿衣,叮噹問道。
嶽楚人動作一頓,“你這小孩子懂得倒是不少,住在一起做什麼?滾被窩?”滾個頭啊滾,今早兒的事兒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她不禁臉上一陣熱。
叮噹抿嘴,“王妃,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夫妻自然就是要住在一起的嘛,而且現在王妃和王爺還相處的這麼好。”
“行了你別操心了,小孩子家家的研究那麼多做什麼?”繫上腰帶,嶽楚人抬手敲敲叮噹的腦袋,隨後轉身走出浴室。
大廳裡,色香味俱全的晚膳已經擺好,一襲青色長衫的豐延蒼坐在桌邊,坐姿端正氣度優雅。
“我來啦!真香啊,餓死我了。”快步走過來一屁股坐到豐延蒼身邊,使勁的吸了口氣,肚子都在咕咕叫。
鳳眸含笑,豐延蒼抬手將一個信封放到嶽楚人面前,“閻靳的信。”毒已經解了,通訊還如此勤。
嘴裡吃著東西,嶽楚人拿起信封晃了晃,還挺厚的。
“吃飯最大,你也趕快吃。”筷子揮舞,簡直風捲殘雲。
豐延蒼拿起筷子,動作悠然,“閻靳的毒清的差不多了吧?”
“嗯,將那些藥吃光,他的毒也就都清了。”點頭,腮幫子鼓鼓。
“路途遙遠,密衛來回奔波很辛苦。”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嶽楚人高高的挑起眉尾看著豐延蒼,“說直白些。”
豐延蒼也看著她,四目相對,燈火幽暗,分外朦朧。
“若是沒重要的事,就停止通訊吧。”這是對上一句話的補充說明。
嶽楚人眨眨眼,“好。”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鳳眸彎彎,豐延蒼俊逸的眉目間滿是愉悅。
不過他似乎有些事情沒過多思考,他把密衛撤了不給通訊,不代表閻靳不會派自己的人送信。
一夜無夢,昨日的繁忙使得所有忙過的人都很累。嶽楚人睡得昏天黑地,根本不知昨日的義診事蹟已在整個皇城傳開。參加義診的所有人都成了大街小巷人人皆知的人物,就連街邊的乞丐,妓院裡的窯姐兒都能把其中人物一一說出來。
上午時分,寂靜的七王府來了人,一身藏青色的宮裝,頭戴太監帽,一瞧便是宮裡的人。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此次來人,是領著上頭的命令來的,皇上請七王妃進宮。
叮噹一聽到這訊息便迅速的衝上二樓,撞開房門,快速的把被窩裡的嶽楚人拉出來,“王妃王妃,宮裡來人了,要您進宮。”
“嗯?進宮?”坐起身,嶽楚人迷迷糊糊,進哪門子的宮?
“我的王妃,您快醒醒吧,真的是宮裡來人了,可能是皇上要見您呢!”叮噹用著十二分的力量把嶽楚人從床上拖下來,宮裡急召可是不能拖。
“皇上?”眨眨眼逐漸清醒,嶽楚人擰眉。皇上要見她?莫不是昨兒西城義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