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的絲絹。
“我看看。”轉到他那一側,嶽楚人抓著他的手看了看,血依舊在往外滲。
“出去了你再給我處理不遲,走吧。”看他輕鬆的反手抓住她,看起來傷的並不重。
但具體傷的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手腕幾乎被匕首穿透。那匕首是朝著嶽楚人飛過去的,他抬手去擋,趙安陽因此得了機會逃跑。
抓著他受傷的手朝著那邊的三條小路走去,都是黑漆漆的地道,兩米高半米寬,黑洞洞的,狹窄的讓人沒有絲毫一窺究竟的心思。
地上確實散落著白骨,細長的臂骨腿骨有許多,但亦是有成年人的白骨骷髏,依據那形態,猜得出這應當都是死了之後被扔進來的。
“那小變態倒是能忽悠,這些算什麼高手?”嶽楚人環顧了一圈冷叱,心中的防備也卸下了些。
“確實不是高手,但保不齊這裡面沒有。”豐延蒼淡淡的說,兩人已走到那地道面前。
三條,趙安陽走的是中間的那條,他們倆自是也得走這條。
“別看了,咱們走。”嶽楚人走在前,似乎有點急切的想要保護身後那個受傷了的豐延蒼。
豐延蒼也沒有爭搶,拿高了手裡的火摺子照路,這地道黑幽幽的沒盡頭。
半米寬的地道,而且地勢緩緩向下,溫度也有點低。
“這小王八蛋,跑的真快。”兩人走得也很快,但是根本沒見趙安陽的影兒,這小變態輕功極高,倒是讓嶽楚人也訝異。
“不急,我覺得,咱們現在出了太子府了。”身後,豐延蒼極為淡定。在辨識方向這一點上,十個嶽楚人也及不上他一人。
“真的?”嶽楚人一愣,那這條地道通向哪兒?
“嗯,繼續走吧。依據方向,我覺得這地道可能通向皇宮。”豐延蒼繼續猜測,更是驚人。
“皇宮?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嶽楚人睜大眼睛,那時琢磨了東陽皇宮許久了,看來這回,夢想成真了!
豐延蒼輕笑,“開心了?”
“嗯。”嶽楚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便是前方有洪水猛獸,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前進。
地勢一路向下,大約走了接近兩千米時,地勢才緩緩回升轉高,小斜坡很緩,走起來一點也不費勁。
“小蒼子,你那火摺子要滅了。”身後的亮光越來越弱,馬上幾近黑暗了。
“我在前走吧!”黑下來她什麼都看不見了,豐延蒼索性熄了火摺子,然後走到了前面,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一黑下來,嶽楚人就徹底成了睜眼瞎了,亦步亦趨的跟著,什麼都看不見沒什麼安全感。
大約前行了三四百米時,前方的豐延蒼停了下來,嶽楚人恍若粘糕直接貼到他後背上,小聲問道:“怎麼了?”
“我在判斷我們現在在哪兒?”豐延蒼回答,在這地下黑幽幽的,他也能感知的到方位。
“在哪兒呀?”抱著他的腰,嶽楚人眨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不是城郊便是皇宮。”細思半晌,他輕聲道。
“這地道真是夠長的,那小變態跑的忒快,不是人的心臟就是優越,疾跑起來不帶心慌的。”冷叱,極具諷刺。
“你說趙安陽的心臟是由松脂做的,與那些亡靈的石頭心臟相差很大麼?”抓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他一邊溫聲問道。
“嗯,肯定有差距。不過還是得說說那人的本領了,將這些材料都給我,我也未必能讓一個將死之人那般活泛。”趙安陽的身體極好,而且能將武功發揮的大有成效。
“有利就有弊,弊端就是需要那些孩童?”想起那滿屋子的‘人偶’,豐延蒼的聲線淡了下來。
“他需要吃小孩兒的心臟,再搭配上一些其他的東西,就能夠保證他如正常人一般。”嶽楚人客觀的解釋,但卻仍舊很殘忍血腥。
“你那時暗示我,你能殺了他。”還在那個小樓裡的時候,嶽楚人捏他的手暗示過他。
“能啊,殺他很容易,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這小子跑的太快,你也被他傷著了。”再次遺憾她沒武功,否則逮著他還不容易。
“呵呵,我的傷沒事,換個地方,抓他很容易。”豐延蒼輕笑,也不知因為什麼突然很開心。
“到時你負責抓他,我負責宰了他,這個小變態,決不能留在世上。這若是日後做了皇帝,這東疆就徹底玩完了。”簡直難以想象。
“所以,眼下的形勢乃大勢所趨。”心底裡,他也對東王很好奇。這個人,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