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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確實不錯,也夠寬敞。”
坐在床上晃盪著腿的嶽楚人微微挑起眉,“這話聽著不對頭,再說一遍。”
“床夠寬敞,我也不用擔心夜裡被你擠下去了。”撩起袍子坐在她旁邊,豐延蒼輕笑道。
“我什麼時候擠過你?只不過把腿放在你身上了而已。”摸著絲滑的錦被,嶽楚人理由頗多。
“嗯,你做得對。”豐延蒼連連點頭,反正不論何時,她都佔理。
身子滑倒,嶽楚人直接躺下,豐延蒼微微俯身把她的鞋子脫掉,她整個人立即滾進了床鋪裡。
“我的王爺,咱們什麼時候去別院瞧瞧太上皇啊。”許久不見,她可甚是想念啊。
“明日吧,今兒歇歇,你不累麼?”抬手放在她的小腹部,那裡緊繃繃的,依稀的能夠摸到些微的凸起。
“也好。”任他摸,嶽楚人笑眯眯的。
“我聽聽兒子在做什麼。”俯下身子,豐延蒼貼在她的小腹部靜靜聆聽。嶽楚人將手放在他臉上慢慢撫摸,這種生活,她喜歡極了。
翌日,天氣依舊不錯,車馬早早準備好,兩個人嬉鬧的吃過了早飯,便坐上了馬車啟程。
這裡距離皇家別院不算遠,小半天兒就能到。馬車晃晃悠悠,在裡面躺著的嶽楚人晃得都要睡著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她身邊的人出了聲,“看,咱們到了。”
睜開眼,順著他的力道坐起來,一眼看向窗外,嶽楚人瞬間精神了。
竹海深處一座險峰,雖不及她所見過的那些山高,但立在竹海當中依舊顯得相當挺拔。
各色亭臺樓閣從上至下的建在那險峰之上,如此高絕的建築乃一奇觀,看的嶽楚人都忘記了眨眼。
“真漂亮。”讚歎,視線漸漸拔高,一條蜿蜒的棧道一直到達峰頂,峰頂矗立著一座亭子,在這裡看,仿似碰觸到了藍天。
“漂亮是漂亮,但,一旦住進去,想下來就難了。”豐延蒼淡聲道。
“嗯?”嶽楚人扭過頭看著他,下一刻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隨即笑道:“這話倒是對,住進去了,外面封死,甭想出來了。”也怪不得他們兄弟倆會把豐兆天送到這兒來了,確實是個好地方。
馬車逐漸停下,也看到了守在這兒別院的禁軍,他們常年駐紮守在這裡,任務也十分艱鉅。
從馬車裡下來,一眼就看到了進入別院的大門,別具一格,與西方的莊園大門十分相似。
“見過王爺,見過王妃。”禁軍統領走過來,拱手單膝跪地,四周的禁軍也隨著跪下問安。
“周將軍不必多禮,走吧,與本王彙報一下近日的情況。”白衫風雅,豐延蒼牽著嶽楚人的手先行走進別院,禁軍統領以及一眾護衛隨行在後。
“稟報王爺,五日前,寧夫人又病了一場,不過無大礙,吃了些藥就好了。但太上皇大發脾氣,說皇上給送來的太醫不好,是庸醫。”禁軍統領稟報著,放眼這裡,他是最大的官兒,也直接管理著一切。
豐延蒼神色淡然沒有回應,旁邊嶽楚人倒是頗為意外,這豐兆天還真是不消停。
“就沒別的事兒麼?諸如,太上皇就沒找找別的太妃什麼的?”嶽楚人十分感興趣,她倒是想看看,這豐兆天到底絕情到何種地步。
禁軍統領俯首一個勁兒的搖頭,“回王妃,太上皇不曾提過。”
“嘖嘖,真是絕情啊。”敏太妃為他甘做兇手,陳妃也出家絕了紅塵,還有住在深宮裡那麼一群太妃,他卻只守著這瘋癲的一人,說是絕情,但又何不是痴情?唉,真矛盾。
險峰下,修葺著恢弘錯落的院落,有些異域風格,但花池水榭亭臺樓閣一樣不少,這絕對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別院裡侍女無數,豐延蒼來到,盡數跪地迎接,一眼望去,不下四五百人。有這麼多人服侍,其實與皇宮無異,唯一的差別就是,那個時候他還是皇上。
走進一別致清雅的廳堂,侍女立即送來茶點,皆是這枝南的特產,香味濃郁。
“王爺,請您清點,這是半年來所有花銷的賬目。”剛坐下沒多久,又一行人走了進來,抱著一摞賬本。
看見那些賬本,豐延蒼的眉峰就皺了起來,“這麼多。”
四周不敢接話,那禁軍統領亦是為難的模樣,“啟稟王爺,屬下們沒敢挪用一錢,這裡的花銷皆是太上皇所用,您看看。”害怕豐延蒼怪責他們,禁軍統領親自拿了一本展開給豐延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