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髮還微溼,慢步走過來,在床邊停下垂眸看著那母子倆,俊美的臉上滿是笑意,“快去沐浴吧,換過了衣服吃過了飯,再來看他不遲。”
嶽楚人抬頭看著豐延蒼,手卻依舊握著豐年非的小手,“小蒼子,你看看他,長大了這麼多,讓我覺得好像幾年沒看到了他似的。”
豐延蒼在對面坐下,抬手,修長的手指在豐年非的頭上輕撫了兩下,“確實長大了,不過他是男孩子,日後必定要成為一個男人,你切不可溺愛。”主要他覺得嶽楚人一定會溺愛他。
嶽楚人撇嘴,“這個時候說什麼溺愛啊?我還不知道他是個男孩子!這不是幾個月都沒看到他過於想念了嘛,日後肯定要教他做個男人。像勤王殿下一樣的男人,您老可滿意啊?”
豐延蒼輕笑,“不如由我親自來教他,定會讓他成為一個出色的男人。勤王妃可以等著,往後有兩個男人來照顧你,這樣如何?”
不禁的眉眼彎彎,這話想必哪個女人都愛聽。
終於放開了豐年非的小手,嶽楚人站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破爛的裙子,嘆口氣,“我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倒真是像丐幫的幫主。你在這兒看著他吧,我去沐浴。”
“快去吧。”笑看著她離開,豐延蒼低頭看著安睡的豐年非,纖薄的唇角上揚。
掀開被子欲將他的小手放回被子裡,不經意的卻看到孩子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吊墜兒。
捏起那吊墜兒看了看,豐延蒼眉峰蹙起,那碧綠的墜兒上雕刻著一個月牙兒,因著此時屋子裡的燈火,而呈現出銀白的流光。
看見這個,豐延蒼的臉色變了變。北域的皇家族徽便是月牙兒,無論是壁畫上的雕刻還是旗幟上的繡工都與眾不同,在陽光燈火下都會顯出不同的流光。
但如今,豐年非的脖子上掛了一個這個,這便是北域皇室的象徵,裴襲夜這番用意為何?
手指用力,豐延蒼有那麼一刻欲將這吊墜兒粉碎,但下一刻他卻停住了,豐年非戴著這個,也未嘗不是好事!
150、些許詭異,默許
天氣回暖,這臨近東疆邊關的城池屬於偏南地區,亦是春暖花開。
可能是因為靠近東疆,這裡的生活節奏不同於大燕的其他地方。一大早的天還沒亮,街上就有人出來了,早點的小鋪,下地勞作的,都盡數離家,街上吵吵嚷嚷,便是再想睡懶覺,也睡不踏實。
芙蓉帳暖,垂墜地面的紗帳後,兩個人影交頸而眠。清淺的呼吸糾纏著,整個床帳都暖暖的。
窗子是關著的,但外面街上的聲音仍舊不斷的傳進來,終於將帳內的人吵醒。
睜開眼睛,嶽楚人定定的看了床頂一會兒,眸子迷濛,而後逐漸的清醒。
身上壓著一條腿,不用想就知道是誰。這人看起來瘦,其實身上的肉結實的很,壓在身上重的很。
“小蒼子,起來。”動了動身子,但也沒晃掉身上的那條腿。
“不急。”某人很快回答,反倒驚了嶽楚人。
扭頭瞅著他,這貨閉著眼睛,眉目俊美,墨髮散在臉側,有一種別樣的誘惑。
“醒了還裝?快起來,你要壓死我了。”扭著身子甩開他的腿,嶽楚人側身躺著,睜大了眼睛瞅著他。
“昨晚怎麼沒嫌我壓你?這會兒又嫌棄我,嶽楚人的丈夫真的不好當啊。”依舊閉著眼睛,他輕笑著回答,聲音很低,性感誘人。
“說的什麼鬼話?那時候和現在一樣嗎?你這古人,不著調的時候真像個流氓。”抬手捏他的鼻子,英挺的絕對純天然。
“流氓?呵呵,讓你見識見識更流氓的。”驀地,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張口咬住她的耳朵,不輕不重的順著她的脖頸下滑,弄得嶽楚人大笑掙扎。
“快停下,好疼。真煩人,弄我一臉口水。”他咬完了脖子又來咬她的臉,嶽楚人捧著他的臉推開,皺著眉頭似乎要翻臉。
順著她的力氣撐起身子,看著身下滿臉口水神色不滿的人輕笑,“這麼快就要翻臉了?現在對我一點耐性都沒有?”
輕叱,嶽楚人摟住他的頸項,不眨眼的盯著他漂亮的鳳眸,“誰對你沒耐性了?你欺負我,我還不能生氣了?瞧瞧你像小狗似的,弄得我滿臉都是口水。”
“別人還沒這個榮幸呢。”低頭親吻她的鼻尖,被子裡是她柔軟滑膩的身體,讓他又有些燻醉了。
“騷包!那我謝天謝地,有這個榮幸被勤王狗啃。”摟緊他的頸項,被子裡雙腿一勾,整個人纏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