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翻開整本,裡面一個字都沒有。
“這是假的?”抬頭看著嶽楚人,裴襲夜擺出被騙的表情。
嶽楚人懶散的眨眼,“我從來沒說過它是真的啊。”
“這是你用來騙他的?”裴襲夜明白了。
“沒錯。《元蠱札》早就不在了,可以說消失於這個世界了,便是他翻遍所有的地方,也找不到。”這確實就是用來騙人的,而且騙的很成功,這兩個都想得到《元蠱札》的人都被騙了。
裴襲夜深呼吸,精緻的眸子諱莫如深,他潛意識的認為,《元蠱札》必定是被嶽楚人毀了,但她都記得,都記在她腦子裡了。
豐延蒼神色淡然,鳳眸漆黑,纖薄的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黑夜中透著一抹別樣的誘惑。
費松看笑話似的看著裴襲夜,不時的配上一聲極具嘲笑的輕哼,在場四個人,分成了兩個團體,裴襲夜獨自一團。
兔子還未烤熟,去追人的勤王府護衛以及閻字軍親兵都回來了。幾個人負了傷,但還是空手而回。
嶽楚人與豐延蒼神色淡然,因為他們倆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了。
費松看了看他們,猙獰的鬍子抖了抖,“就知道你們追不上。”
“回將軍,他直接跳進了桐江上游的瀑布了。我們在下游等了許久,但都沒等到。”閻字軍的親兵回答,也是很懊惱的。
“豬腦子,你們不會下水去找啊。”費松大聲呵斥,幾百人站在那兒低著頭一同聽著。
“行了費大膽,我的兔子好了沒有,我要餓死了。”嶽楚人適時出聲,費松也果然不再訓斥了。
“差不多了,再烤一會兒,烤出油了才好吃。”轉身給擺弄篝火上方的兔子,一眾護衛和親兵也終於不用再聽訓了。
嶽楚人倚靠著豐延蒼,看著費松那魁梧的身體站在火堆邊晃盪,也忍不住的笑。偏頭看著豐延蒼,“真有意思。”
豐延蒼輕笑,“那你還攔著他?讓他再罵一會兒,你再多看看笑話。”
“自己都沒做到還要求別人,太沒說服力了。就像勤王,這次失敗了,沒說過一句埋怨的話,真讓我刮目相看啊。”眼睛沒那麼紅了,看起來也晶亮了許多。
豐延蒼低頭看著她,漂亮的鳳眸裡都是笑,“我會努力的,讓你一直刮目相看下去。”
“嗯,我等著。”點點頭,兩個人近距離的對視著,在外人看來那場面相當膩歪。
裴襲夜坐在對面,中間雖是隔著一堆篝火,但他又不瞎,看的清楚。
“咳咳,不想知道你兒子如何了?”這句話一出口,那兩個人果然不再對視膩歪了,好使的很。
嶽楚人眸子閃閃,“你把他供起來了吧,我不擔心。”
裴襲夜哼了哼,“那是,本少親手接生的,自然要對他好。”
豐延蒼臉色冷了冷,“或許該與北王說說,偷竊本王孩兒的事了。”
“偷竊?這話太難聽了。本少只是把他接走照顧他罷了,再說你們倆整日處在危險當中,若是連累了他受傷害怎麼辦?本少是在保護他。”裴襲夜振振有詞,仰著下頜,十分有理。
嶽楚人冷哼,“少美化自己,現在我們沒時間與你算賬。待得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我非廢了一隻手不可。”
裴襲夜晃了晃頭,“好啊,本少等著。”笑,梨渦淺淺,看起來很欠揍。
豐延蒼收回冷冷的視線,風度猶在,與那個兀自洋洋得意的人形成強烈的對比。
嶽楚人也繃著臉,瞧著他那樣子就恨不得給他一腳,在他那張得瑟的臉上印上一個大腳印兒,讓他得瑟!
“兔子好了,來,妹子快吃。勤王,你也來,看起來可能不太好看,但絕對乾淨。”費松提著插著棍子的兩隻兔子過去。給嶽楚人很順利,但輪到豐延蒼他卻有點窘迫。
豐延蒼卻沒有說什麼,接過,還道了一聲謝。
費松摸摸頭好似還有點不習慣,嶽楚人在一邊輕笑,豐延蒼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這樣的,忽然變了一點,還挺搞笑。
對面裴襲夜冷眼看著滿眼不屑,“虛偽!”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有武功又怎麼能聽不到,不過卻是沒人理會他。
休整一夜,翌日所有人都恢復了許多。
傷兵都聚集在一處由著那時火藥開出的山路直接返回大燕不隨著大部隊走,幾百人以及群獸浩浩蕩蕩的順著山林北上。
無需昨夜追人的護衛指路,透過氣味兒,嶽楚人就能知道那役亡師走過的路線。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