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靳費大膽的交情,我為啥這麼浪費力氣?”來到這個世界,她還真是交了不少的朋友。
豐延星點點頭,“以前我只有商朔一個朋友,眼界也窄,現在不一樣了,天大地大伸手可及。”
“呦呵,真是長大了。真是不錯,日後必成大器。”笑了,嶽楚人覺得豐延星這小子有前途,這個年紀悟出這種道理來,成長的真快。
“嘿嘿!哎呀,只顧著跟七嫂你說話了,那傷兵還晾著呢,我先過去了。”猛的想起醫帳裡還有傷兵等著他縫合呢,豐延星刷的站起身,急匆匆的離開。
嶽楚人失笑,搖搖頭繼續看著藥爐的火,這一爐出來,今兒就過去了。先行派人把那些送過去,她再煉一些,反正上戰場也用不著她。
北方的戰況不時的傳來,北疆把西疆打的落花流水。老西王御駕親征,放話勢必要宰了那個殺了他外孫害死他女兒的禽獸。冬雪來臨,兩國卻打的熱火朝天,對於軍隊來說,這個季節打仗是最不明智的。但裴襲夜如同瘋了,西疆又不得不抵抗,待得邁入嚴冬之時,也不知到底結果如何,或許那時西疆已經不存在了。
南方的第一場清雪下來了,下了雪,反倒沒有那麼冷了。
大燕與梁京最後的駐軍展開戰爭,然而還沒開打,卻是出現了變故。
對方來使,要見大燕監軍與大將軍,那就是豐延蒼和商磊。
嶽楚人不在場,遠在關口的瞭望樓,距離太遠只看得到密密麻麻的兵將,瞧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豐延星陪著她,他有些武功,卻是很一般,三腳貓嚇唬人的功夫,所以自是也沒有那千里眼順風耳的技能,與嶽楚人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猜測。
“豐延星,你說他們是不是要投降啊?”沒有個望遠鏡,她什麼都瞧不見,只能靠猜。
“投降?若是投降,便成了賣國賊,那罪名後世得一直扣著,應當不會。”搖搖頭,豐延星覺得不可能。
“那可不一定,馬上要交戰了,痛快打就是了,做什麼還派來使?難不成要一起為一會兒即將赴死的戰士祈福?”抱著雙臂,嶽楚人整個身體包裹在大氅中,紅唇彎彎,她很是開心。
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開啟山海關的吳三桂,這個被許醜扔在這兒的將軍莫不是要學吳三桂?
豐延星搖頭,還是覺得不可能。
然而,事實證明,越不可能的發生的事情便發生的越快,對方的將軍的確是降的,只要豐延蒼答應他以及麾下兵士人身安全,大燕軍隊可長驅南下,他們便馬上卸甲歸田。
嶽楚人有些不理解這算是什麼條件,以為會要個閒散官職噹噹的,但沒想到結果是卸甲歸田。
後來才瞭解,許醜之所以留下他們,這些人都是挑選出來的,因為大多數都沒家。未娶妻生子,或是家裡僅剩老爹老孃,出身寒門。
如此用意,便是要他們死守,守將本就對許醜意見頗多,此次更是氣憤到極點。除了氣憤,又是滿腔無望,家國不在,當兵何意?不如卸甲歸田,從此只做黎民。
豐延蒼答應了,並且給所有人相贈盤纏,最後一道踏入南疆的關卡開啟,此時梁城也傳來了訊息,許醜自立為王。
李氏兄弟被他盡數羈押,說是養在宅子裡,但恐怕許醜早就把他們宰了。他坐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順,本身以殘暴聞名,一時南部的百姓迅速的朝著北方撤離。
商磊帶兵南下,連續大捷,士氣大盛。南部百姓朝著北方遷移,豐延蒼下令開關,百姓湧入大燕。
戰爭時刻,這樣的做法是很不明智的。縱觀歷史,無論戰爭或是天災**都嚴禁百姓大面積遷移。然而,豐延蒼卻反其道而行之,雖是臨近關口的城池一時忙亂,不過民間卻很意外的都稱讚起大燕來。
這一次,沒有嶽楚人的丐幫在暗地行事,完全是梁京的子民感慨而談。
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這一步也成了,如今打倒許醜便是大勢所趨了。
天漆黑的,一行軍馬順著略崎嶇的山路前行,前後軍馬無數,中間一輛雕花馬車也速度不減的前行。車輪軋軋,沒有停頓。
馬車裡,一角掛著一盞燈籠,固定在那裡的,但馬車晃得很,燭火搖曳的也很嚴重,使得馬車裡也忽閃忽閃的。
鋪著厚厚的軟墊,嶽楚人靠坐窗邊,雙腿平放。
一人枕著她的腿,身上蓋著狐裘大氅睡得正沉。不是別人,正是豐延蒼。近幾日戰況不斷,他休息的也很少,南方溼冷,所以他很光榮的又生病了。
自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