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好說,可是,這練兵的事情卻非同小可。江南向來遠離兵災,若是傳到民間,免不了流言重重,不可不慎。”說話的是督漕御史林之善,話語竟是頗為誠懇,“若是御命,也該宣示眾人。若是稟奏,也該由南京的諸衙門一同聯名上奏,如此方為正理。”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這才一字一句地說,“至於荊王殿下,若是真的白龍魚服棄了官船和楊大人一塊上岸,大人也該好好勸說才是。”
同樣是御史,這兩人之間也相差太遠了
端詳著這一位滿臉真摯話語中肯的督漕御史林之善,又看看那邊氣咻咻的巡按御史周泰同,陳瀾心中暗歎這天壤之別,這一次卻沒出口接話茬,而是眼睛徑直盯著自己的丈夫。下一刻,她就看到一直冷冷淡淡的楊進周漸漸露出了一絲笑意來,最後輕輕頷首。
“林大人此言提醒的是。”
話音剛落,彷彿是應景似的,眾人剛剛穿過的那扇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如同洪鐘一般的嚷嚷聲:“報”
陳瀾才剛聽出了那是秦虎的聲音,就只聽楊進周揚聲喝道:“何事”
“大人,淮安兩淮都轉運鹽使司來報,說是鹽城海邊一處鹽場鬧事,上百名灶丁縱火燒燬了兩處庫房,上萬斤淮鹽付之一炬,甚至意圖搶佔鹽城往南的運鹽河”
此話一出,剛剛還等待楊進周反應的一眾人等齊齊大驚。兩淮鹽業甲天下,儘管揚州並不是產鹽之地,但仍有一條運鹽河從南通直通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