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微微握緊,用力一拉,我重心不穩的向前倒去,就這麼撞在了少年的胸前。
修長的手指習慣性的摩挲著我左手上的戒指,我只要微微抬頭,就能看見少年同樣低著頭的面容,長長的羽睫在白皙的面容上投下深刻的陰影,那雙如染了月華一般的墨眸望著我,倒映著我有些呆呆的臉。
我看到少年輕輕撲閃了一下眼睫,嘴角是愈深的弧度,他緩慢的開口:
“一個星期零四天。”
什……什麼?
我呆怔的看著少年居高臨下的望著我,下一秒銀色的光閃過,我的肚子劇烈一痛,整個身子彎了下去,我聽到少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逃課一個星期零四天?很好,做好被我咬殺的準備了嗎?”
我吃痛的抱著肚子恨不得在地上直打滾。
如果說先前我還懷疑面前的少年是我因為念叨太多出現的幻覺的話,現在我可以無比的肯定,面前這個黑髮少年就是並盛中的風紀委員長,同時也是……這麼久以來我一直心心念唸的人。
“委員長——”
肚子上的痛感還那麼強烈,我卻先一步伸手摟住面前少年的身子,直接掛在了少年身上,一點也不在意也許下一刻會被扔下去,再給一柺子的可能。
溫熱柔軟的身體透過觸感清晰的傳達給我,我緊緊抱著少年,將臉埋在少年的懷裡,有些哽咽。
沒人知道,在這個十年後的世界裡,即使那個人對自己再好,即使一個又一個十年前的人來到這裡,那種深深的陌生感從來沒有磨滅過,每天早上醒來看到陌生的天花板,那種恍然的感覺,都會讓我止不住的想起這個總是面冷,愛坐在天台上睡覺的少年。
這就是喜歡嗎……
我忍不住蹭了蹭少年的衣服。
下一刻就被拉開。
少年皺眉望著我,千言萬語說不盡的我,張開手準備再撲上去:
“委員長——讓我抱一個qvq——”
回應我的是毫不手下留情的柺子,黑髮少年踩著我的臉,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別鬧了。”
“……我無比認真好嗎委員長……才幾天不見你連擁抱都不給了嗎?虧了先前我還跟你同吃同住連同床都有了,你怎麼忍心——”我痛心疾首。
難得我這麼深情,委員長你感覺不出來嗎——天知道我每天對著十年後的你把持的多辛苦——
這次連眼神都懶得給我的少年目光直接落到了對面的幻騎士身上。
“那個眉毛違反了風紀的草食動物是誰?”少年話卻是對著我說的。
“……好像是密魯菲奧雷的人?”我也有些茫然。
“嘖,那都是些什麼東西。”晚來這麼久,什麼都不瞭解的少年皺著眉。
“那些不是東西,委員長……”
“閉嘴,小動物,那邊的幾個是怎麼回事?”黑髮少年瞥了一眼倒在那邊的山本跟拉爾。
我張張嘴還沒開口,就被對面的人搶先了。
“山本是我打敗的。”幻騎士目光有些複雜。
“是嗎?那就好說了。”黑髮少年的面上驀地冷了下來,表情隱晦,雙柺被握在手裡,閃著寒光:“你的行為將視為對並盛中的攻擊,就由我給予制裁。”
等等——
終於看明白少年是再次風紀病發作準備裁決的我急忙想要阻攔。
開玩笑呢委員長——雖然我知道你是並盛中天下無敵手,十年後更是彭格列最強雲守,義大利黑手黨孤高的浮雲——但問題是這都是十年後的事啊委員長——
然而還沒等我說什麼,黑髮少年便衝了過去。
對面的幻騎士身形紋絲不動,只是在少年會出柺子的同時,手中的劍柄也撞了過去。
黑髮少年毫無懸念的飛了出去。
我吃了一驚,就見掀起的一片煙塵裡,黑髮少年緩慢坐起,白皙的面容上已經有了幾道劃痕,表情冷硬而肅殺,眸子裡的寒氣幾乎要溢位,我幾乎能感覺到少年身上一瞬間溢位的暴怒,甚至掀起了黑色的校服:
“竟然是不是用刀,而是想用刀柄打到我……”黑髮少年站起身,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真是開玩笑……”
“委員長……”我想要上前,卻被少年抬手攔住。
“站在那裡別動。”黑髮少年背對著我,聲音冰冷:“我會讓你看著我怎麼打倒他。”
我一怔,真的站在那裡不動了。
我比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