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別人的利器。總有兔死狗烹之險。
揮手先讓他們去偏廳用飯,飯後再一一單獨會面。
紅顏坊掌櫃張未把這些人的資料呈上來讓我過目。
依次是陳茹,林蔚然,林儼然,陸榮,戴若柳,蘇曉,何棲來,裴雲,張平,花扶蘇。
大部分家世清白,倒也看不出什麼來,只有三個人的檔案引起了我特別的注意,陸榮,戴若柳,花扶蘇。
陸榮,男,二十八歲,鰥夫。年弱冠嫁於本地富商李家,與妻主共持家中生意,殺伐決斷皆出其意,李家在其手上發揚光大。妻死後,獨掌大權,被李家其他子女排擠,因無所出,常被疑竊取家財。陸自求下堂,迥然一身出李家。
戴若柳,女,二十三歲,出身寒門,父母早亡,因自小貧窮,故愛財若命。初,從跑堂做起,屢次因為追求高薪而另尋東家。長袖善舞,擅長貨物營銷,實是不可多得一名人材。此人唯一弱點,愛夫。其夫是其青梅竹馬,落地秀才之子。
花扶蘇,男,年齡不詳,來歷不詳,比戴若柳更為圓滑精明。
合上卷宗,我沉思了半晌。現在不僅是這十個人等著我的安排,甚至我的這些手下也等著看我的決策來評估我。
這一戰我一定要不憑藉任何人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只要拿住七寸,即使是毒蛇也有它的可用之處。
我第一個召見的是陸榮,我盯著他問道:“為什麼離開李家?”
他淡淡一笑:“她們離開那筆財富無法為生,而我離開並不會餓死。”
這人不僅有傲骨自信,而且心地也很善良。我話題一轉,開門見山:“我想讓你去京城做掌櫃,你接嗎?”
他眼神亮了一下,眼風犀利:“那要看王爺能給我多大的權力,讓我做到什麼程度了。”
果然這個人不甘下沉,期望一展高翅。卞和獻玉,無人賞識,縱使身殘也不捨得扔掉那塊玉。懷有神器者,大多希望能一展世間。
一個人不是不可以自得其樂,但究竟是太寂寞了些。
迂迴反而會讓這個人揣測太多,而縛手縛腳,於是我一笑道:“本王不會插手,京城唯你馬首是瞻。我只給你陳茹,戴若柳,其餘人馬你自行擬定。”
他沉吟了一下:“陳茹為人本分,算盤打得很不錯,是個賬房人選,王爺也必這麼想。可是戴若柳——”,他蹙了下眉,“京城雖然適合有她這樣人去開拓市場,去拉攏權貴,需要一個人去做一些別人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他吞吞吐吐。
“但是她人品稍有欠缺,是不是?”我微笑地接過他不肯說的話,“一把劍即可如何鋒利,會傷人,但劍柄是握在我們手裡。必要時,你可以自行決定廢了她。”
笑容從我的嘴角徐徐綻開,我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溫柔幾乎滴出水來,我慢慢說道:“不過本王聽說她很愛她的夫君呢。”一個有所愛的人必有所顧忌,既然有所牽絆,那做事的時候必會有所權衡。
他看著我沉默了半晌,沉聲道:“恕陸某直言,單憑紅顏酒不足在京城掀起太高的浪潮。”
我哈哈一笑,花冠顫動,珠串晃搖。收住笑聲,我直視看著他,讚歎曰:“果然所見略同,不瞞你說,紅顏酒不過是問路之石。明澈將會在鳳國撒下龐大的網,產品在大部分行業都會有所涉及,構成一個屬於自己的紅顏天下。我要這紅顏是天下的紅顏,這天下是紅顏的天下!敢問先生有興趣否?”
我設計了這麼一個宏圖,他不可能不心動。
果然他眼睛發亮,面色潮紅,也目不轉睛,精神抖擻:“果誠如王爺所言,那麼某必不負厚望,定叫紅顏酒在京城一石驚起千層浪,為後來紅顏產品鋪路架橋。”
我與他哈相視一笑。
緊接著我讓人傳來戴若柳,她走進房間的時候立即看見了我先是展眉一笑,然後恭敬下拜。
四外窗戶大開,光線明亮,我對這個戴若柳還是起了好奇心。
一個嗜好錢財不擇手段的女人卻對感情很是忠誠專一。
背信棄義於天下,卻獨獨不肯辜負那一個人。
根據資料顯示,據說她賺了不少錢,工作也十分賣力,因為薪金換東家換的勤,但當她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細細打量的時候還是暗暗吃了一驚。
一身粗布衣服,半點奢華全無。
這個人要麼吝嗇,要麼就別有他圖。
相比之下花扶蘇的衣著就奢華得多,江城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