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玫和嶽子敏,自然是緊隨在他的身後,走出了病房的臥室。甚至就連那幾個負責照顧孫巍的護士,也都被嶽子敏給叫了出來。只留下了孫巍和白光明兩個人,待在了病房的臥室裡面。
孫巍看著白光明,問道:“你覺得他如何?”
“看不透。”白光明搖了搖頭。
孫巍有些驚訝的說:“喔?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你看不透的人?”
“這個世界上,我看不透的人多了,我這點兒水準,也就是能夠糊弄下普通人罷了。”白光明苦笑著嘆了一口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接受他的治療唄。”孫巍笑著說,臉上盡是無所謂的表情,彷彿他現在和白光明討論的,並不是攸關他性命的事情,而是一些無所謂的閒雜小事。
白光明皺著眉頭說:“你真的相信他說的話嗎?據我所知,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個醫生敢向病人保證說,腦癌晚期尚有六成治癒的成功率……你就不怕,他是一個騙子?”
“騙子?他能夠騙我什麼?”孫巍笑著說道,“在此之前,他只知道我叫孫巍,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的家世。如果不是你今天帶著趙甲和鄭斌出現在這兒,只怕他依然不知道。不……不對,我應該說,他是不屑知道。或許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一個病人那麼簡單。至於我的身份,我的家世,他都懶得理會。我說姑父,你們這些人呀,總是喜歡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其實,人與人之間,哪裡又會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複雜呢?”
“論起耍嘴皮子,我可是耍不過你這個孫大哲學家的。”白光明苦笑著擺手,說道:“既然你願意嘗試一下,那就嘗試一下吧。反正,你也是活不了幾個月了,還不如搏一把。或許,還能夠搏出一條命來呢!”
“就是這個道理。”孫巍笑著點頭。隨後又瞪了白光明一眼,忿忿然的說:“我說姑父,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白光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