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道凌厲劍氣的面前,不僅是張澤瑞等修為較低的人難以承受,甚至就連擁有著化神期修為的鳴蛇和煉虛期修為的椒圖,也同樣是感覺到了呼吸不暢。毫無疑問,張文仲一旦是被這道劍氣給刺中,就算是不死,也會落得一個重傷的下場
棲息在張文仲肩頭的三足烏,被這道凌厲劍氣散發出來的威壓給刺的全身生疼。可既便如此,它還是沒有私自逃離,而是鼓起了體內殘存的全部力量,衝著張文仲尖聲提醒道:“主人,小心呀,快閃開”
此刻的三足烏,當真是恨死了自己,它滿心後悔的在心頭嘀咕道:“都怪我,我怎麼能夠在沒有確定這封信裡是否藏有陷阱的情況下,就催促主人開啟它呢?要是主人因此而受傷,那我可就成為了禍主的罪鳥了啊……”
相比起三足烏的驚慌失措,張文仲的表情則是要冷靜許多。彷彿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來得好”瞧著激射而來的這道凌厲劍氣,張文仲輕喝了一聲,旋即不閃不避,雙瞳中猛然釋放出了一道如烈日般灼目的劍氣,迎著那道凌厲劍氣射了過去。
‘轟——’
兩道劍氣瞬間撞擊到了一起。
巨響聲中,兩道同樣凌厲的劍氣,齊齊化為了烏有。
與此同時,張文仲手裡的那封信,也自動的化成了一片紛飛的碎渣和齏粉,向著四面八方飄散。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群紛飛嬉戲的蝴蝶。
一個略顯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別墅裡面響徹了起來:“閣下果然是有幾分實力的,難怪能夠欺負我那幾個不成材的徒弟。三天後的午夜,我將會來替他們找回公道,還請閣下能夠提前做好準備……”
“示威麼?”張文仲淡然一笑,早在凌厲劍氣出現的時候,他的神識就已經發現了對方附著在信封裡的神識。此刻,他更是發現,對方正在將他的神識給收回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給閣下送去一分薄禮吧。”張文仲輕聲說道,一道無形的劍意,被他悄無聲息的附著在了對方正在收回的那縷神識上面。
張文仲現在的神識,可是大羅金仙級別的,就算對方的修為再怎麼高深,卻也沒能夠察覺他的這縷神識已經是被張文仲給動了手腳。
就在劍氣化為烏有的時候,眾人身上的壓力也是陡然一消。修為較低的張澤瑞等人,全身都已經被冷汗給溼透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以此來恢復自己剛剛消耗的精力。
椒圖和鳴蛇的修為最高,恢復的也最快。不過,在它們倆的臉上並無輕鬆之意,而是眉頭緊鎖的走到了張文仲的身前,不無擔憂的說道:“主人,這個傢伙的實力,只怕是在煉虛期以上……”
張文仲抬手打斷了它們倆沒有說完的話,淡淡的一笑後,說道:“說的沒錯,這個人的修為,已經是到了合道中期的水準。”
“合道中期?”雖然早有猜測,但從張文仲的嘴巴里面得到了肯定後,椒圖和鳴蛇還是給嚇了一大跳,面帶憂色的說道:“那麼,三天之後,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張文仲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憂色,反而還掛著一抹微笑,他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一句令椒圖和鳴蛇震驚不已的話來:“如果這人是來賠禮道歉的,我們自然是應該以禮相待。但如果這人是來找茬的,那我們也不用客氣,將他一併給抓起來就是。想來,為了能夠贖回一個合道中期的修真者,一元道宗肯定是不會吝嗇贖金的”
椒圖和鳴蛇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說道:“將這人給抓起來?他可是有著合道中期的修為啊……”
“合道中期又怎樣?”張文仲哈哈一笑,相比起滿臉憂色的椒圖和鳴蛇,他則顯得信心十足。
絡山,一元道宗的宗門所在。
望霞峰,絡山八峰之一,落霞觀所在地。
在落霞觀的靜心閣內,兩個人正相對而坐,寂靜無言。
年輕的那個光頭,正是被張文仲給封住了靈力,被三足烏一把火給燒光了衣衫和毛髮的徐聞。此刻的他,正襟危坐在一張蒲團上,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一雙飽含著緊張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閉目盤膝,坐在他對面的那位身著道袍、鬚髮皆白的老者。
這位老者,正是他們的師傅,落霞觀觀主,一元道宗的護法長老,道號太虛散人的王玄處。
在徐聞的焦急等待中,王玄處終於是睜開了眼睛。
“師尊……”徐聞正待問問情況,一道凌厲的劍意卻是突然出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