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怡,你們回來了呀?你這次可是說錯了,家裡面可沒有來客人。”
和張文仲不同,他的姐姐並沒有跟隨著張澤瑞姓張,而是跟隨著他們的母親姓王,叫做王欣怡。她和張文仲,是雙胞胎姐弟。只是比張文仲提前出孃胎幾分鐘,所以就成為了姐姐。而她的相貌,也是和張文仲非常的相似。雖說算不上大美人兒,可是她的精明與潑辣,卻讓她有了點兒王熙鳳的味道。
“沒有來客人?”王欣怡聞言不由的一愣,指著門口處張文仲的那雙鞋,納悶的說道:“沒有客人?那麼這雙鞋又是怎麼回事呢?這分明就不是咱們家的鞋子嘛。”就在這說話的功夫裡。她突然又看見了棲息在茶几上面,用鳥嘴不住的啄著葡萄的三足烏,連忙是指著它,說道:“還有這隻黑不溜秋的鳥兒,又是從哪裡來的?哎,我說,錢阿姨,你這葫蘆裡面到底是賣的什麼藥啊?你快點兒告訴我呀,我都快要被你給憋死了。”
錢阿姨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小怡,你這風風火火的脾氣,怎麼就老是改不掉呢?雖然家裡面沒有來客人,但是卻來了一個主人……”
“主人?什麼意思?”王欣怡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是猜到了錢阿姨這句話的意思,臉上頓時就湧現出了壓抑不住的喜色,甚至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起了一絲興奮和難以置信的顫音:“難……難道是小弟回來了?”
“恭喜你,猜對了!”張文仲在這個時候,從父親的寢室裡面走了出來,笑吟吟的衝王欣怡點頭說道:“姐,好久不見了!”
“臭小子,果然是你!”王欣怡大喜過望,兩步就衝到了張文仲的身前,繞著他轉悠了兩圈,將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方才是一拳捶在了他的胸口,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一離家就是四五年,期間不給我們打電話也就罷了,居然還將以前的手機號碼都給換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你了呢!”
說著說著,王欣怡突然哭了起來,撲上來就抱住了張文仲,邊哭邊罵道:“臭小子,我可是警告你,如果這一次,你還敢玩突然消失,並且一消失就是好幾年的話,可別怪姐姐我會抽你喔!”
從小到大,王欣怡都是繼承了張澤瑞的性格,豪爽潑辣、大大咧咧,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風風火火的,跟個男人似的。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王欣怡在保護張文仲。誰要是敢欺負她的這個弟弟,立刻就會將她給激怒。曾經有一次,王欣怡還提著菜刀,將兩個高中生給攆的四處亂竄的。那個時候,她和張文仲才剛讀初一。
就是這樣一個從小到大,張文仲都不曾見她掉過眼淚的豪爽女子,此刻卻是緊緊的抱著他在痛哭。雖然是聽見了她說的那些威脅話語,但是在張文仲的臉上,卻是洋溢著一絲幸福的微笑。同時,在他的心中,一股暖意也湧了起來。
張文仲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放心吧,姐,我這一次,是絕對不會再突然失蹤的了。”
在將情緒失常的王欣怡給安撫好了之後,張文仲大步的走到了他爺爺張成貴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說道:“爺爺,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平安就好。”張成貴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孫兒,笑的都快要合不攏嘴了。
當年,這個孫子離家出走的時候,都還是一個青澀的少年。現在,當他重新回到家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卻已經是成長為了一個合格的男子漢。作為一個老人,張成貴現在也沒有別的希望,除了閤家團聚之外,就只希望兒孫們都能夠出人頭地,混出一番成就來。雖然不知道張文仲現在究竟是在做些什麼,但是他分明能夠感覺出,張文仲身上洋溢位來的濃濃自信。
這樣的好孫兒,怎麼會是沒有出息的呢?
張文仲和王欣怡一起,將張成貴給攙扶到了沙發上坐下。隨後,王欣怡就開啟了話匣子,不住的向著張文仲問這問那,彷彿是想要將他在這四五年裡的點點滴滴,都全部瞭解似的。而張成貴則是笑呵呵的坐在一旁,滿臉慈祥的看著張文仲和王欣怡。這樣的情景,他已經盼望了四五年了……
而張澤瑞,也在接到了王欣怡的電話後,趕回到了家裡。看著分別了四五年的兒子,張澤瑞張了張嘴,卻沒能夠說出話來。
張文仲站起身來,衝他說道:“爸,我回來了。”
“好,好……”張澤瑞張了張嘴巴,卻只說出了這一個‘字’來。隨後,他感覺自己的鼻子驀然一酸,眼眶裡面彷彿有淚水要奪眶而出。為了不讓兒女看見自己哭鼻子的模樣,他連忙找了個藉口:“我……我憋得慌,先去上個廁所。”就在他剛剛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