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後半年,便開始冷淡下來,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強求的,他又何必把我想象成會對他死纏爛打的女人呢?太侮辱我的格調了。
他沉默了下,說:“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
“好,約個時間見一面吧。”他能如此乾脆,我也不能拖泥帶水,畢竟,好聚好散是當初約好的原則。
他聲音繼續冷淡,甚至冰冷,“既然已經分手,我認為沒必要再見面了。”
我很無奈,老兄,別總是把我想象成其他女人,成不?我不會對你死纏爛打的,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放心,我不會無聊到妄想打破你的原則。只是,我總得把你屋子裡的鑰匙給你吧?”
他沉默了會,冷漠說道:“不必了,我再換一把鎖就成了。”
嘔耶,不愧為花花公子,想得就是周到,行事也是極為厲害,不拖泥帶水,不優柔寡斷,不給前任床伴死灰復燃的機會。
佩服!五體投地的佩服!
我一身輕快,也學他的語調明快說著:“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再見。”
“…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我抬頭望天,輕籲一口氣,很好,終於結束這段長達兩年的床伴關係了。
有點兒失落,有點兒遺憾,不過,人生在世,就要學會遺忘,學會往前看。
我甩甩頭,振作精神,雙手大張,我會努力生活的,不管未來如何,我都會努力擺渡到幸福的彼岸,就算生命中不再有精彩,也要讓自己活得舒坦。
我是梁冬兒,一向自得其樂的人,痛苦從來不會傍上我的身,我只會快樂地過日子,憂傷只是暫時的,失落也只是暫時的,快樂和輕鬆,自由和自在,才是我生命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望著另一個方向,藏在心靈深處的人,仍在地球的另一端,不知現在過的怎樣,不過我也衷心祝福他,不管我們未來如何,都希望他也能和我一樣,快樂多些,悲傷少些。幸福多些,痛苦少些。
與聶辰分手不算興師動眾,但也沒有刻意隱瞞,至少,身邊的親朋好友知道了,沒有說什麼,性子急一點的,比如麗華,大罵聶辰不得好死,咒他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性子溫婉的,比如康允兒,隻字不提,只找著最近的開心事尋我開心。
還有其他同事啊,認識的走的較近的朋友也都安慰我,支援我,望著他們真誠的臉,我笑了,很好,我做人還不算太失敗,至少活到二十七歲,還有這麼些好友刻意讓我依靠。
性子火爆的,比如向以寧,把聶辰說得一無是處,然後拉著我的手就說要給我介紹男人。末了,又委婉地提及亦海的事。
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久到我以為這個名字再度被提及,彷彿已過一個世紀之長。
向以寧說,亦海這兩年來,一直在美國,並在那邊買了很大的一幢房子。香港總公司好多高階主管或進修或升遷,或排程為由,大都調至那邊去了,好多人都在猜測,亦海是不是想把公司主力也移到那邊去。
我默默地聽著,說,“商場上的事,我是一竅不通的。”
向以寧點頭,然後又說:“亦海也有兩年沒有回來了,連逢年過節都在那邊度過。前陣子,我和一鳴一起去美國探望他,發現他,他”
我望過去,忙追問:“他怎麼了?”
她吱吱嗚嗚地提起了亦海好像交了個女友,只不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我再度追問,絲毫不覺自己的聲音已變得急促。
她古里古怪地看我一眼,我被她的目光盯得心下一縮,臉上火辣辣地燙著,忙收回緊張心神,我故作平淡說:“看來你也有你的顧忌,那就算了。”在心裡咒罵自己,這向以寧看上去大而化之,但為人可精明著呢,一雙火眼金睛可是厲害得不得了,喬一鳴在外頭想搞個小動作都瞞不過她的法眼,更別說我這點都行了。
不過,想到以前我和亦海的事,喬一鳴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保不準向以寧也知道了,我再遮遮掩掩也沒什麼用了,於是又死豬不怕開水燙地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麻煩你告訴我吧。”
果然,她一臉曖昧又賊兮兮的神情,看得我不自在極了,我低聲說:“別吊我胃口了,快說吧。你明知道,我和亦海以前的事…”
她忽然嘆口氣,說了亦海的近況,原來,亦海早在兩年前就交往了個女友,只是,一直得不到家族的同意,所以才遠避美國。
我心下一驚,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說的可是真的?”依著與他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