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的問張瑜之還有沒。
張瑜之抿了口那滿是怪味的茶壺,慢慢悠悠的跟我說我這又不是開飯店的,有的吃你就知足吧,我的早飯都被你吃了。
我翻了個白眼,把鍋放下,要不是覺得丟人,我真想把鍋底都舔一遍。
“對了,桃子呢?”我想起桃子,趕緊問道:“你不叫她下來吃飯?”
“她不睡到正午怎麼可能起床?”張瑜之聽到桃子,一下不淡定了,往我這邊稍微湊了湊,一臉神秘道:“對了,我問你個事兒。”
“啥事?”我嚇了一跳,這小子還有問題得問我?
“桃子為啥對你那麼好啊?”張瑜之挺鬱悶的,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我跟她認識好些年了,可無論我怎麼對她好,她對我都是那副樣子,喏,昨晚你也看到了,她可從沒對我那麼客氣過。”
我看著他,腦子裡突然就想起昨晚這小子做的混事,很認真道:“因為你醜。”
張瑜之看著我,那股悠然自得勁兒緩緩消失,臉色漸差,突然把茶壺放桌子上,惡狠狠道:“九萬九千五,這次幫你,首付這個數兒!”
我楞了一下,緊跟著張瑜之就跟我解釋道:“你可給我聽清楚,這還只是首付,今後你賺了錢,還要分期還我,至於還多少,那就看這次我幫你出多大力。”
好像明白了,他這是在跟我要報酬。我知道我沒討價還價的餘地,可想了想我又覺得奇怪,之前楊哥給了我十萬,我這一路上花了不到三百塊錢,身上還裝著一兩百,信封裡可不正好就是九萬九千五,這個張瑜之,好像還真什麼都知道一樣!
“我跟你說,昨晚的事我回來之後又想了想,這事兒不對。”張瑜之對著我促促長談道:“先前我說你被孤魂野鬼上身,那的確不對,是我的失誤。因為那時候,孤魂野鬼不可能重複梨殷十三郎對你說過的話,這明顯是有人想趁機佔你便宜。最關鍵的是,他知道梨殷十三郎和你之間的事情。故意利用這事來擾亂你的心神,如果當時你心神失守,被徹底上了身,那就算我在你身邊也救不了你!”
“這個人,絕對從一開始就認識你。”張瑜之最後肯定的總結了一下,看著我說道:“你小子的仇人不少啊,這人貌似不是衝著我羅師弟那東西來的,而是就想害你。”
他的話,說我的渾身發冷。原本我以為,這事就是我倒黴沾上了,可照他這麼說,這事豈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專門針對我的?
“得,我本身還想給你留點,不要你這麼黑,畢竟我也得給我那傻逼師侄報仇。可你這人,就是不識趣,事情還越弄越複雜。”張瑜之有些幸災樂禍,繼續跟我說道:“別想著跟我講價還價了,這事沒得談,不行你找別人去!”
說完,張瑜之看著我,大有一副我不答應他立馬趕人走的架勢。
他這麼一弄我就慌了,趕緊點頭說我這就去給你拿錢。
說完,我轉身就往樓上跑,生怕慢一步這傢伙又反悔了。
回到三樓我昨晚睡的那個屋子,我的揹包就在床頭扔著。我從揹包裡拿出信封的時候,黃皮書被我給帶了出來。
我想把黃皮書裝回揹包,可那一剎那,我有些猶豫。
張道峰死了,梨殷十三郎死了,可紅衣女子到底死沒死現在還是一團迷霧。也許,我是不是能從黃皮書上看到些什麼?
這本黃皮書,就跟**似的,如果紅衣女子沒死,我肯定從上面什麼也看不到。
我這麼想著,伸手拿起黃皮書,可拿起來我就又害怕不敢開啟了。萬一紅衣女子本身沒死,我卻從黃皮書上看到她,那豈不就算是我又害死她了?
我趕緊把黃皮書扔回揹包,躲瘟疫一樣閃身到門口。但走出門口我又停下了,心底癢癢的,那感覺,就跟貓爪似的。
我就聽見我腦海裡,一股魔音不停的跟我說,你開啟看看吧開啟看看吧,一看不就心安了嘛……
對了,先前張瑜之見我的時候,不是往我身上一直噴那難聞的東西,好像挺管用;而且昨晚他不是也說了,在他這兒絕對安全。
我想,在這裡開啟,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又掉頭走了回去,把黃皮書拿了出來。
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我哆哆嗦嗦的,到底還是沒忍住,輕輕的捏著封面緩緩翻開。
裡面一片空白。
我大鬆一口氣,正準備開心的把書合上扔回揹包裡,可書頁上,慢慢滲出幾根黑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