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
我悲哀的發現,跳窗逃生的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儘管兩層樓的高度並不算太大,如果我跳下去,不被摔死也要被那些車子膈死。
我緩緩的扭過頭,小紅袍依舊平靜,她沒有發現我已經找到了她最大的破綻,低頭隨意翻看辦公桌上的檔案,精緻的側臉下嘴角微微上揚。
如果沒有剛才的發現,我一定會覺得這幅畫面舒心唯美,她的那張臉還是那麼的耐看。但此時,我只有滿心的恐懼。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一點都不懷疑,張瑜之帶著桃子他們馬上就會趕過來,那個時候,難不成她還想繼續偽裝下去?
我一眼看不出她的真假,難道張瑜之和桃子會一眼看不透她的真假?
一直猜測著她的用意,我一邊儘可能的放鬆不讓她看出倪端。可我的忐忑依然被她看了出來,小紅袍抬頭掃了我一眼,輕聲問道你在害怕什麼?
“我剛才在窗戶外面,看到了一個怪物影子,”我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顫音瞎說道:“她——她就在下面,好像抬頭望向看的時候,看到了我。”
小紅袍平淡哦了一聲,低著頭接著翻那些文件,隨意道不用害怕,張瑜之他們不是馬上就來了,無論是什麼怪物,它都不敢再靠近這裡了。
我僵硬的點點頭,緩慢的挪動腳步,一點點的離開窗戶,儘可能的貼近牆,向門口走去。
我努力保持著最自然的方式,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好奇到門口外看看張瑜之他們有沒有過來。令我大鬆一口氣的是,從我走到門口,小紅袍都沒有絲毫異動。
我沒有因此而懷疑自己的判斷,她是假的,絕對是假的,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不能再留在這裡和她在一起。
“八爪他們怎麼那麼慢,還沒有來?”走到門口,我探頭往外瞅了瞅,說話的同時扭頭望向小紅袍——很好,她還沒有察覺我的異常。
她低著頭,看都不看我一眼,“呵呵……”笑了幾聲。
我深吸一口氣,全身繃緊,再次扭頭望向門外的那一刻,我雙腿猛然發力,使勁蹬地的同時整個人向門外衝去——
我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我感到在我衝出門的那一刻,我的身子如同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懸置在空中片刻,隨即落下,呆滯不動。
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體被固定死在一個位置,而體內的靈魂隨著慣性衝出體外,旋即又被拉回到身體裡。
過了好一會,我竟然發現自己的雙手無力垂下,緩緩直起腰,扭過頭,一步一步的向小紅袍走了過去。
這無比詭異的事情令我失去了理智,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抬手關上辦公室大門,隨後坐在小紅袍的對面,那張冰冷的木凳子上,活像一個被審訊的犯人。
“你想去哪裡呢?”小紅袍低著頭,始終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辦公桌上的文件彷佛對她有天大的吸引力,她一直盯著,手上不停的翻轉那些紙張。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努力的像控制自己的身體,但一切都徒勞無功。
“哼哼……”
我聽見自己哼的冷笑了幾聲,笑聲古怪且突兀,嘴角自己上揚,裂出一個痞性十足的弧度。
我感覺我變成了第三個人,站在辦公桌的另一邊,看著自己和小紅袍面對面坐著,而小紅袍就像是一位審訊犯人的警察,不慌不忙,“我開始還以為,你真的變聰明瞭。但從剛才你的表現我才知道,我錯的很離譜。你既然發現倪端,怎麼會愚蠢到立馬就想著逃跑?等著張瑜之他們過來再揭穿我,不是更好嗎?”
“但我又真覺得挺奇怪,你是怎麼看出倪端的呢?”終於,小紅袍不在翻動那些文件,僥有興致的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想了一下,從我把你救出鬼屋的那一刻起,再到後來我陪你在這裡等待張瑜之他們過來,一切的一切我都完美無瑕,你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忽然之間,我發現嘴巴的控制好像回到了我的手裡,我張了張嘴,忐忑回答道:“稱,稱呼……”
“稱呼?”小紅袍想了想,問道:“張瑜之?因為你們都管他叫八爪?”
“是,一開始你都叫他張瑜之,唯獨在我叫八爪之後,才改口。”我硬著頭皮,儘可能的多說些話。
她聽到我的回答,突然吃吃笑了起來,“嗯,這的確是個很大的破綻,我最討厭的的,就是管那個小兔崽子叫八爪,因為那樣顯得我和他很熟似的。”
“可是,這似乎也不足以讓你肯定,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