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願替家主受這三百鞭之刑,望執法長老成全。”
“這小子,倒還有幾分擔當,只是身具廢脈,無緣問道仙途,真是可惜了。”執法長杜天冷目望著杜雲,心內嘆息,嘴上卻厲聲道:“杜雲,長老會的決議,豈能說更改就能更改的,家主做錯事了,長老會要處罰他,此事與你無關,你趕緊站到旁邊去。”
“家主顧念弟子修行,在儀式中提前耗盡源石,因此獲罪,怎能說與弟子無關!”杜雲跪著不起,大聲說道。
“杜雲,不得與執法長老頂嘴,快退到一邊去。”家主杜平看到杜雲長跪不起,便大聲喝道。
“家主,弟子不才,連累家主。今日弟子若不能代你受罰,於心難安。所以,家主也不要勸我了。”杜雲梗著脖子,誰的話都不聽,只一味堅持。
“你,真是氣死我了。”家主杜平又氣又急。他有心保護杜雲,偏偏杜雲冥頑不靈,絲毫不聽勸。
執法長老杜天臉上卻出奇的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杜雲,以你這麼虛弱的身子骨,代家主受罰,笞刑加身,必死無疑。你難道就不怕死嗎?”
“死,我當然怕。不過,死得其所,我甘願赴死。”
“好。既然你執意如此,本長老今天就法外開恩,成全你的願望。我也不打你一百鞭那麼麻煩了,你自裁吧。只要你死,便算是代受了那一百鞭的笞刑。”
“多謝執法長老成全!”
杜雲言罷,轉向家主杜平,對其磕了三個響頭,以謝杜平多年的養育之恩。然後霍然立起,將渾身真氣運於左掌,全力向自己的天靈蓋拍起。
旁邊站著的族人,看到杜雲視死如歸,勇以自裁,心頭多有讚許。
“不可。”眼看杜雲要自裁而亡,家主杜平閃身飛至,一把抓住杜雲的左手腕,並駢指點在杜雲肩頭的軟麻穴上。
杜雲軟麻穴受制,渾身一軟,坐到了地上,無法動彈。
“杜雲,你這傻孩子。我杜平為助你修行,以身觸法。你倒好,妄自菲薄,輕生赴死。早知如此,當初在仙脈覺醒儀式中發現你身具廢脈時,我就應當出手滅了你,也免得你後來消耗大量源石,導致其他家族子弟無法進行仙脈覺醒了。唉。”杜平出言呵斥。
杜雲替死不成,又被杜平這番言語觸動,一時愣住。
“以後再不可如此輕生了。你雖身具廢脈,無緣問道仙途,但好好努力,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杜平的聲音變得溫和起來。他的大手,輕撫著杜雲的頭,傳遞出一份厚實的慈愛。
杜雲完全能感受到杜平傳遞給他的那種慈愛。那種慈愛,在往昔歲月中,曾無數次溫暖過他孤獨的心靈。此刻,這一份慈愛,令他這個孤兒更為感動。
“家主。”杜雲抬眼望向杜平,眼裡嚼滿了淚水。
“放心吧!我沒事的。”陳平給了杜雲一個微笑,然後便轉身對杜天道:“執法長老,該怎麼處罰還怎麼處罰吧。我身為杜氏家族的家主,犯了族規,理應受罰。”
執法長老大有深意的看了杜雲一眼,然後對杜平點點頭,大喝道:“刑具侍候。”
聲音方落,便有四名執法弟子,抬了刑具上來。那刑具,其實就是一個四角配有鐐銬的鐵架子和一根蛟筋鞭。
杜平自行站到鐵架子裡,讓四名執法弟子,用架子四角配的鐐銬,將自己的四肢鎖住,開始受刑。
四名執法弟子將杜平鎖好後,便在執法長老杜天的授意下,輪流拿起蛟筋鞭,在杜平身上狠抽。
“啪”、“啪”、“啪”……鞭子抽在血肉之軀上,皮開肉綻,鮮血橫飛,杜平身上鞭痕累累,每一鞭打下來,都痛得他渾身肌肉都痙攣不已。可是這位家主,硬是咬牙忍受,沒有呻吟一聲。
旁觀的族人,看到家主如此遭難,均不忍目睹,大部分族人痛心的跪在地上,懇求執法長老開恩,減輕家主的所受之懲罰。執法長老不為所動,下令執法弟子將一百鞭打滿,直打得家主身上血肉模糊,暈厥過去。這才命人,將家主杜平抬去治傷。
行刑過程中,杜雲就坐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杜平被打,鮮血都濺到了他的臉上,他卻無能為力。
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杜雲內心中感到痛苦不已。那一鞭鞭的狠抽,打在杜平的身上,卻痛在他的心裡。他心在瀝血,淚水已經染溼了雙頰。
家主被抬走不久,杜雲身上所受的禁制,自動開解。禁制開解,身體恢復自由,杜雲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衝去看望家主,然而家主已經閉關療養,暫不見客,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