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炮有我們團兩門,他硬是分給別的團,我這麼沒面子還怎樣帶兵,這個團長我不幹啦,軍長你就放我走吧!”
孫殿英想了想說:“魏月恭是我的親戚,我越是罵他,他就越恨你,到劉月亭那裡又是一面官司,這幾年你仗沒少打,功沒少立,可也沒有少受委屈。”
王天祥聽到這兒,再也忍不住,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他哭泣著說:“軍長,我什麼都不要,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再苦再屈我也受得住,我跟著你幹一輩子。”
孫殿英“嗯——”了一聲說:“天下大著哩,何必吊死到這一棵樹上,你帶著這個團,今天晚上開到八路軍那邊去,這事我知道,誰也不要說。”
王天祥睜大眼睛看著孫殿英,他不相信這話是真的,雖然他心裡早想投奔八路軍,但他害怕上了孫殿英的圈套。所以,半天他才疑慮地問:“軍長,你這是說夢話吧?”
孫殿英笑著說:“傻小子,大白天我能說夢話,我是想著人家八路軍多仁義,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一次要不是八路軍手下留情,我這一個旅又完了。人家又把武器還給咱,我給他們一個團也還不完人家的情分。再者說,你在這裡也熬不出個人樣,青年人還不是圖個發展,我老了,就是這個樣子啦,等你發展大了,說不定我還依靠你哩。”
這一說,王天祥才相信孫殿英的話是真的。
孫殿英從枕頭下摸出一個東西,遞給王天祥說:“這是我的圖章你拿著,萬一出了什麼麻煩,把它拿出來。以後咱們就是朋友,多來往,多聯絡。”說完穿好衣服跳下床來,和他拉了拉手。
孫殿英的圖章在新五軍就是尚方寶劍,有了它一路綠燈,王天祥接過圖章莊重地行個軍禮,說著:“軍長,咱們後會有期。”
孫殿英落下幾滴老淚,誠心真意地說:“天祥,你可不能忘了我呀!”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