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證,做任何事都不會率性而為,亦不會在沒有計算分寸、衡量結果的情況下貿然行事。在額爾金對待恭親王的方式中,隱藏著明確的政治意圖:它向中國表明,英國不是在簽署一項和平條約,而是在簽署一項征服條約。在1860年,這位英國的代表回想起了在1793年被傲慢地拒之門外、無功而返的馬戛爾尼爵士,以及1816年履行使命失敗的阿美士德爵士。”
第二十一章 簽署和約(4)
對於這個標誌著中英間結束戰爭的日子,羅亨利誇大其辭地寫道:“這個事件就這樣圓滿地結束了。它不僅標誌著中華帝國曆史上一個新時代的開端,而且,隨著四萬萬人加入文明國家的大合唱,它還標誌著整個世界歷史一個新時代的開端”。
10月25日
額爾金與恭親王交換批准書的次日,該由法國人前往禮部簽署條約了。此前一天,葛羅就在全體使團人員的陪同下,大張旗鼓地進入天朝帝國的首都,在為他準備好的衙門裡安頓下來。
早晨,葛羅率領使團全體人員,身著盛裝,離開衙門,出城到法軍最高司令官的司令部會合。他與孟託邦將軍共進午餐。人數眾多的護衛隊伍就地集合。騎兵當先鋒,緊跟著是軍樂隊,遠征軍中各個不同的兵種都派出一個排作為代表,包括身著紅呢斗篷的北非騎兵,頭戴配有天藍色巾飾頭盔的輕步兵,海軍陸戰隊步兵,等等。
隨後是一個輕步兵營,兩個炮兵騎兵排,他們穿戴的是在上海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