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勳爵沒有出席法軍遇難人員葬禮。大概是對葛羅男爵沒有出席英國人的葬禮的回應。不過,額爾金勳爵主要是因患流感而臥床。而巴夏禮卻出席了葬禮。凱魯萊藉此機會,對這位“同時具有羅馬人的活力和英格蘭人的堅韌的人”表達了敬佩之意。

送葬隊伍行進將近一個小時。一些中國基督徒在送葬隊伍經過時做出劃十字的手勢。在耶穌會傳教士利瑪竇、南懷仁、湯若望、張誠等神父的墓旁邊,已經挖好一個很大的墓穴。隨軍首席牧師特雷加羅唱經佈道。葬禮儀式悲悵感人。本茨曼上校致悼詞。最高指揮官將軍代表全軍將士向死者訣別。凱魯萊寫道:“孟託邦將軍的訣別詞充滿悲痛和憤慨之情。我可以肯定,這是法國遠征軍每個人心中的情感”。有些士兵止不住流下眼淚。

但是,在額爾金的筆錄中,有一點不實的記載需要指出。他沒有出席葬禮,但是他卻在文中寫道,法國人為悼念他們被殺害的俘虜組織了“非常完美的葬禮”,不過有好幾個悼詞情調不對!格蘭特澄清說這種說法是不真實的;他認為,情況正相反,孟託邦的悼詞非常好,在悼詞結束時說:“永別了,我的朋友們,永別了!”

額爾金還提到法軍葬禮過程中的另一些奇怪的做法。比如格蘭特講到,孟託邦將軍遞給他一個裝有聖水的器具(灑聖水器皿),別人以為他會就這樣往棺木上灑。格蘭特在做這奇怪的儀式之前猶豫了一下,他看看“仁慈”的拿皮耳爵士如何處置,然後才照樣去做!

額爾金對他認為是法國人的另一個奇怪習俗(格蘭特亦予證實),相當看不慣。他說,每個法國士兵都朝墳頭開一槍,因此,所有的棺材都用裝彈藥的硬紙板做成的筒套了起來!額爾金還尖刻地說,這讓中國人說這樣做是為了確認裡面的人的確已經死了!

從此,這個墓地就埋有遠征軍將士和外交官的墳墓。後來,達馬茲中尉的屍體也移葬到這裡。

在樊國樑主教關於北京的著作中有一幅墓地圖示,還有如下墓誌銘:中國戰役陣亡將士

紀念

一八六零年

上面刻著十八個人的名字,這次戰役的遇難者亦在其中。

第十九章 佔領北京(1)

10月7日,英軍密使、額爾金勳爵的秘書威妥瑪和恭親王的代表恆祺達成協議,清政府將向聯軍交出北京的主要城門之一。英國人的確想預防中國人變卦,要找一個能起遏制其改變主意的籌碼,因為英國和法國公使都必須呆在中國首都城內。冬季即將來臨,時間緊迫。兩國外交公使想迫使恭親王加快簽定和約的程序。

格蘭特和孟託邦由炮兵和工程兵的指揮官陪同,邊偵察邊向城北安定門走去。城牆上面的韃靼士兵向他們搖白旗表示歡迎。格蘭特將軍甚至還在護城河飲馬,守城的清軍士兵向他投去善意的目光。

額爾金和葛羅要求他們的兩位軍隊最高指揮官致函恭親王,就說如果在10月13日中午之前不向聯軍交出一個城門(安定門),聯軍就要強行進入北京。兩位軍隊最高指揮官在信中說,“若同意讓出安定門,那麼聯軍不會允許任何兵卒進入城內,居民不會受驚擾……反之,如不讓出城門,我們就從城牆開啟缺口。如因中方拒絕而使進攻成為必要,聯軍將立即構築火炮掩體,支起大炮”。

英法軍隊立即開始修築圍攻工事,清軍崗哨始終在那兒好奇地觀看。不過,英法軍主要是在做姿態,而非實際威脅。北京護城牆的防衛效能的確了不得。它的高度超過十四公尺,底部厚達二十六公尺,頂部也有二十公尺寬。

法軍僅有野戰炮,只能投入四門大炮,炮位(一個炮兵少校邁大步量了一下距離)離城牆七十公尺。英國人則建了一個有四門攻城大炮的炮臺,此處靠近地壇,離城也不過二百五十公尺。指揮法軍炮兵的本茨曼上校向格蘭特將軍交底說,在這麼牢固的城牆上開啟缺口,他沒有什麼把握,他的行動也只能是轉移敵人的注意力……

10月12日

外交形勢不可捉摸,難以把握。恭親王蹤影全無,他惶惶然夜無定所。想到可能被聯軍當作人質抓去進行報復,他大概害怕了……他猶豫,拖延。皇上會把他怎麼樣,他心裡越來越沒有底。樊國樑大人問道:“別看他與皇帝是親兄弟,把首都獻出去,他能不受責備,被問罪,被殺頭?”聯軍最擔心的是恭親王不見了,使他們不知所措,沒了談判對手。

然而,這時候恭親王給葛羅男爵寫了一封信,嚴厲地譴責法國士兵,為什麼要搶劫皇帝的圓明園?不過他又認為法蘭西是一個文明國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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