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秦越說要把他的朋友也叫來,還下了藥,具體的場景卻因為神智的模糊而一點也想不起。不過是多一個人看到自己母狗般的醜態罷了,有什麼大不了?
從前他讀到那些古人傷春悲秋寫下憂鬱的文字還無法理解,如今卻明白了什麼叫心如死灰。然而最深沈的絕望卻又無法言語。
他不想跟秦越說話,不想看他,無論是被折磨還是被討好,無法忍受便求饒,不被理睬便沈默。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呢?如果自己不憧憬戀愛,不踏入那個圈子,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呢?這世界上沒有如果。所以自己只是活該。自嘲地笑笑,連牽動的嘴角都感到抽絲般的疼痛。
不想再沈溺於這樣悲切的想望,刑磊把被子拉高裹緊了自己。突然覺得很冷。他以前總會幻想,一個親密的伴侶,一種平淡的幸福,能被親切的對待,能有溫柔的性 愛,原來自己卻是不配的。那苟延殘喘為的是什麼呢?他已經活的那麼卑微那麼隱忍,還不夠麼?在這樣灰暗的念頭之中,刑磊終究是抵不過身體的疲憊,最終慢慢地歪著頭睡去,帶著眼角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溼意,連後來又被打了鎮靜劑也不知。
林清還是把碰都不碰其他男孩,只嚷著要回家的醉鬼秦越送了回來。知道男人就在隔壁,便悄悄開了門走過去,門還沒關上,就因為看到的景象而怔住。男人把自己裹得死緊,卻仍然有些畏縮,身子歪倒在床上,一臉憔悴。
頓了頓,林清還是湊上去,摸了摸男人的額頭,熱度降下了不少。本來不想那麼急進的,但想到秦越那過分熾熱的慾火都傾瀉在男人一人身上時,又有些擔心,趁著把秦越送回來的檔口,還是忍不住進來了,本來只是打算瞧瞧,卻莫名地被困住了腳步。
修長白皙的手指撫上了光潔而蒼白的額頭,男人的樣子似與上次所見乎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