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瑞琴打架?”
瑞琴流著淚,一邊解釋。“不是那樣,瑄瑄姐,是我前夫來公司鬧事,雅樺姐為了保護我,所以額頭被板凳給砸傷。”
瑄瑄是最近紅透半邊天的名模和廣告明星,她當然認得她,也聽學長在看電視時批評過,說瑄瑄是個天使臉孔、脾氣暴躁的怪女人,雅樺姐還曾因為學長的批評,氣得當晚的宵夜準備了學長最討厭的不辣炸醬麵。
“你不用叫我叫得這麼親密。”瑄瑄皺眉,好友之前的傷神、現在的傷身,讓她忍不住怒氣地批判。“你能不能帶來一些好事?你知道這個傷會給雅樺帶來多少麻煩嗎?她可能會腦震盪,可能會傷口感染,最重要的是,她的額頭會留下一道疤!”
瑞琴的淚流得更急。“對不起……”
袁雅樺拉著瑄瑄的手臂。“好了啦,又不是她叫人拿板凳砸我的,你兇她做什麼?她也是受害者。”
“雅樺,我氣不過嘛──”
“瑄,不要說了。”
瑄瑄一肚子火沒處發,嘴嘟得高高的。其實,這件事很容易解決,只要這個瑞琴離開“爾雅”,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
警察正由門口進來,袁雅樺說:“警察來了,你要不要先走?不然這件事不知道會被記者渲染成什麼樣子。”
瑄瑄搖頭。“要寫隨他們去寫,我要陪你去醫院。”
“這樣好嗎?我可不想上報。”袁雅樺開玩笑。
瑄瑄還在氣頭上。“管他好不好,反正我要陪著你就對了!”
“謝謝。”袁雅樺真誠地說。
瑄瑄精緻的臉龐總算出現美麗的笑花。“謝什麼啦,神經。”這就是女人的友情。
警察進門,大略瞭解狀況後,立刻送她們到醫院療傷,同時調出“爾雅”的監視錄影帶瞭解詳情。
兩人到了醫院,果真就如瑄瑄所說的,傷口過寬,被縫了五針。她的傷處理完畢後,她們坐在急診室休息區略作休息,傷口的麻藥未退,所以並不痛,反倒是頭痛得像要裂開一樣。
三個人排排坐,瑄瑄戴著帽子,掛著大墨鏡。
果真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陣子只要她出現在公共場合,就會被記者當場活逮,今天卻連半個記者也沒瞧見。
“醫院真安全。”瑄瑄笑眯了眼。
她的頭好痛,連發自內心的笑容都變成苦笑。“要不然你回來當護士。”
“呿,我怕血好不好。”
“怕血?你當了兩年開刀房護士還怕血?”
“就是血見多了才更怕好不好?物極必反啊。”
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衝進急診室,直直地往她們的方向衝了過來。
袁雅樺看到了他。
從事發到現在,她始終勇敢面對,沒掉過半滴眼淚,也不會想哭,只是看到了他,看到了爾東,袁雅樺的淚竟不請自來,盈了滿眶──
“爾東……”
但姜爾東的反應讓所有人都傻眼。他直衝到瑞琴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將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抱住了她。
“你沒事吧?”他看著她的眼,焦急地搜尋她身上的傷勢,一看到她臉頰那一抹已消褪的淡紅時,姜爾東怒火沖天,憤怒地低吼:“他敢打你?!”
瑞琴的眼淚像一串串絕美、晶透圓潤的珍珠,悽楚的美眸染上一層濃濃的悲傷。“學長,學長……”
她只能喚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但委屈、絕望的心情卻透過這兩個字打進姜爾東的心,喚起他的憐愛之情。
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經是對瑞琴有好感的,她溫柔似水,像道和煦的、輕輕吹拂的春風,只是當年礙於年齡的差距,他只能收起自己的傾慕,靜靜地守護在她身邊,哪怕她結婚、生子,她永遠都是他最心疼的小學妹。
她的受傷打破了姜爾東心中的藩籬,他不顧一切地傾訴:“幸好你沒事,我回到工作室,採證的鑑識人員告訴我所有經過,我一路飛車趕到醫院,恨不得自己就在你身邊。”
袁雅樺只覺得有一盆冰水當頭淋下。她空洞地望著眼前,姜爾東寬敞的胸膛充滿安全感,只要能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裡,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在他懷裡傾訴自己的委屈。她想這麼做,被他擁抱的瑞琴也是這麼想,她哭泣著,斷斷續續傾吐今天的遭遇和她心裡的驚恐。
“我真的好害怕,我以為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以為他再也找不到我,不能打我……”
“乖,我在,沒事了。”姜爾